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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次,可是每一次,她都会被厉天涧悲伤隐忍的表情吓到。
她能够感受得到,不是厉天涧不愿意,而是分明有什么东西,阻绝了这件事,她不知道是什么,却看得出来,厉天涧也很痛苦。
于是她便不问了。
再然后,厉天涧便带回了这个孩子,“这不是我的孩子,我发誓,不过是瞧见他命数富贵,看着又挺机灵的,可以当做帝国的储君培养。”
小秋还记得厉天涧将孩子抱回来的那日,也不管孩子还在哭,特别真诚地想要让小秋相信他的话。
小秋无语地将孩子接过来,结果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孩子一到她的怀里立刻就不哭了,睁着湿漉漉的眼睛,让人心生怜意。
“王上,他可取了名字”
厉天涧便临时想了一个大名,并不是很上心,“孩子还小,取个乳名叫着好养活,就叫他团子吧。”
“团子”
小秋低头看着那个孩子,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见自己看过去,嫩红的小嘴扯出一个笑容,叫人心都软了下来。
“嗯,就叫团子吧。”
小秋没有问厉天涧团子到底是怎么来的,她相信厉天涧不会骗她,况且这个孩子,她是真的喜欢。
团子一日日长大,比起厉天涧,他更喜欢粘着小秋,只要一旦完成了厉天涧交代的事情,绝不主动找事儿做,就往小秋这里跑。
厉天涧不知道为了这事儿说了他多少次,可团子根本不改,小秋也惯着他,于是他只能忍着。
厉天涧想,等到团子可以独当一面,他就立刻将帝位丢给他,自己带着小秋离开宫里自在逍遥。
微风徐徐,小秋坐在窗边,宫女在给她梳头。
“娘娘,您今日想梳个什么样的发式”
小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王上的宠爱让岁月无法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她浅笑了一下,青葱的手指从妆奁里挑出来的,还是那支兰花玉簪。
宫女笑起来,“娘娘可真是长情,这支簪子是您最心爱的呢。”
她小心地给小秋将簪子簪好,“一会儿殿下该来跟您请安了,王上稍晚一些会过来。”
小秋点点头,起身出去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挂在墙上的画,她让人仔细装裱好,当初厉天涧给她画的画像。
第九百七十四章迫不及待
那幅画一开始的时候,连小秋自己都觉得,她与画里的人并不像,可是后来,小秋听到越来越多人说,王上画的这幅画像十分传神。
是因为画里女子拥有的东西,她也慢慢地同样拥有了吗
小秋盯着画看了好一会儿,眼神松软,转身去了外面。
团子果然很快过来,腻着小秋撒了一会儿娇,小秋笑着留他一道用饭。
“还是母后这里的东西好吃。”
团子吃的一脸幸福,小秋拿了帕子给他擦擦嘴,“你喜欢的话,一会儿让人将单子给你抄一份过去,你照着点便是。”
“那不一样,只有在母后这里吃的,才觉得美味,儿臣往后能多来母后这里用饭吗”
这有什么的小秋下意识就想答应,却听见一个声音比她更快,“不行。”
两人齐齐回头,瞧见了厉天涧大步走过来的身影。
团子抿了抿嘴,偷偷翻了个白眼,今儿父王怎么来得这么快
厉天涧在小秋身边坐下,看了眼她吃的东西,拿起筷子又给她夹了一些,“怎么还吃得那么少”
“不少了,王上还没用饭吧”
小秋让人给王上送上碗筷,她已经吃得差不多,便卷了袖子给厉天涧布菜。
厉天涧眼睛瞄到团子身上,“你身为皇子,如今年岁也不小了,怎好整日来你母后这里撒娇成何体统”
团子放下筷子,站起来垂着首听厉天涧的教诲,面上一脸诚恳,心里却吐槽出了一片天,他还是个孩子呢父王身为帝王,都一把年纪,还不是整日跟母后撒娇
他也好意思说自己。
小秋拉了拉厉天涧的袖子,“好了,让团子先吃东西,一会儿该忙了。”
“你母后说情朕就算了,只不过下不为例,你心里该装着帝国的天下才是,小小年纪就该心怀抱负,往后才能做好帝位。”
团子悄悄抬眼,泄露出他心里一丝不满,他是皇子啊他怀个哪门子的天下父王才是帝王,这种事情,不该是父王来操心吗
他很早就发现了,父王特别希望自己能早日取代他,这是正常的情况吗团子觉得,可能有哪里不太对劲
由于有厉天涧在,团子的好心情已经受到了影响,默默地吃完了饭,就打算去跟先生学功课。
小秋让人给他准备了糕点带上,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容易肚子饿。
有了小秋的关照,团子又重新复活,笑眯眯地跟她行礼,脚步轻快地离开。
厉天涧满脸不赞同,“你呀,就是太惯着他,这个年纪饿一饿又没事儿。”
“能不让他饿着,为何还要饿呢团子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惯不坏的。”
小秋心里有分寸,可她哪儿知道厉天涧心里其实只是嫉妒而已,那个臭小子何德何能,自小就被小秋宠着长大,他小时候,就没这待遇
厉天涧不满意地哼哼,小秋无奈,只得在他唇上印上一吻,他总算没意见了。
“王上也该去处理国事了,这个时辰,怕是又要惹得官员轮番谏言才是。”
“他们就是闲的”
厉天涧都无语了,自己接手帝国之后,出过任何岔子没有帝国有没有比原先强盛就是让他们吃得太饱了,一个个才因为一点儿琐事啰嗦个没玩。
他多陪自己媳妇一会儿怎么了
帝国的朝臣也很冤枉,王上确实英明,杀伐决断,雷厉风行,在王上的统治之下,国泰民安,富足昌荣。
那他们也不能没事儿做啊可不就得没事儿找事儿吗。
厉天涧不想走,小秋好言相劝,他又腻歪了一阵子之后,才肯乖乖离开。
这种情形,几乎每日都要出现一次。
白驹过隙,团子已然成为了足以支撑帝位的存在,厉天涧二话不说,没有丝毫留恋地将地位传给了他。
在郑重地交代完所有的事情之后,厉天涧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小秋突兀地从宫里消失了。
团子吓了一跳,可是不论他如何寻找,都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他坐在帝位上气呼呼地鼓着嘴,天底下还能有比这更过分的事吗
他往后就得耗在帝位上了团子略一沉思,要不,他还是跟父王学,赶紧培养一个人接手吧
厉天涧和小秋秘密出宫,小秋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在宫外了。
她脱下王后的华服凤冠,穿着柔软简洁的衣衫,头上没有多余的饰品,只那支兰花玉簪。
“王夫君,我们这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