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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看看你扛重物的模样。”莫得里再次回道。
莫得里这么实诚的回答，反倒是让赫伯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打趣般的说法，让安莉本来悬着的心稍微轻松了一些。
“看你们这副要好的模样，我就觉得准备得差不多了。”安莉笑道，“也不知，你们怎么准备一个甘愿送死的人，来演这出戏。”
在那场变故之中，即使已经知道这是事先便安排好的，可在看到那颗子弹击打在那人的额头上，明显死透了的行径，安莉还是觉得有些惊讶。竟然有人愿意，为了计划而却送死，还表现得如此精彩。
随着安莉的一句话，莫得里与赫伯特的闲聊也停了下来，与刚才的欢声笑语不同的是，他们的脸上带着几分沉重。
“这不是戏，也不是我们的人。”赫伯特轻声说。
安莉略微踌躇，她似乎是在思考着话里的意思，她并不笨，很快明白了并不是其他的原因，而是因为就是她所想的那般。
看着安莉表情的变化，赫伯特肯定了她的想法，“因为这件事是真实的，这个人对于天龙人的仇恨是切实存在的。本来美满的家庭，在天龙人的敢于之下支离破碎，我所做的只是给他提供了一些信息，并安排他来到了这里。”
“然后再杀了他”安莉觉得这样的做法有些不厚道，而且追根到底这件事被瞒着的只有她。
艾伯特根本不知道他所要杀死的天龙人，是有其他人假扮的。就如同安莉不知道，他对于她的仇恨是“真实”的。
“在我们提供援助之前，他的生活并不如意。而我们给予他帮助，然后还给了他报仇的机会，在念头上”
即使这个念头是假的，可艾伯特并不知晓，他只是用最为完美的方式，帮他们演了出戏。
“这样的方法”
“太过分了是吗”赫伯特说，他看着自己的这个徒弟，这样子的想法并不是说不好，但在他们身处的世界之中，却绝对不好。
他提醒道：“记住一点，我们从来不是好人。你看艾伯特那个家伙，在名字上还跟我相近，一看就是个好家伙，我也挺可惜让他牺牲的。”
“方行大人也是跟导师一样残忍吗”安莉岔开了话题，弱弱地问了一句。她无法将那个拯救了她的少年视之为残忍的人。
对于这个问题，赫伯特有些尴尬，在莫得里的审视之下，他还不好真的回答。
这一切的计划，可以说都是因为方行而导致的。他们顶多算帮凶，如果他都算残忍的话，那么方行应该算是故事书里的魔鬼。
“额，兴许是，兴许不是。”赫伯特话里带话，在他的教导之下，安莉倒是明白他的意思。
“别以为，我听不懂。”莫得里说道。
赫伯特再次尴尬地笑了笑，他本来靠向莫得里肩膀的手，也有些颓丧地垂了下来。
“计划挺成功的。”他学着安莉刚才的法子，转移了他不喜欢的话题，“至少穆德斯镇上的居民，大多了解了新任的斯凯拜克宫的长相，而且还通过那些穿黑衣的家伙传递了一些讯息。事情，现在总算告一段落。”
“我们现在还要跟方行大人会合。”
“跟老大会合你知道他在哪吗”
“不知道。”莫得里耿直地回道，“方行大人把事情都安排得如此完美，怎么会缺失这么一块基础的模板，我以为他通知了你，你会知道。”
莫得里和赫伯特对视，在他们按照主事人，也就是方行的要求把事情办好的时候，然后准备交接接着下一轮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主事人方行与他们没有联系
第五百三十三章探查
米泽尔站在船头，手把着船舵。
除了分出一部分精力注视着在伟大航路随时可能变化的气候以外，他大部分的精力都集中在了方行的身上。
他好奇地看着方行的眼睛，充满了厉色的红眸在收起了那份压迫之后，反而透露着安宁，看着看着让人油然而生出慵懒来。
不过说起好奇的点，更让他为之好奇的地方是，方行并不是真的需要他这个航海士。
虽说伟大航路的气候多变，航海士是必须存在的，可在这几天的航行之中，却像米泽尔述说着一个特例。无论遇上的是何种的气候，再大的暴风骤雨，这艘木板做成的船依旧坚挺地航行着，仿佛在对这个大海说声，“你是在开玩笑吗”
这样的情况，根本就不需要他这个航海士。
“你是在奇怪吗”
忽然耳旁传来的一句话，让米泽尔吓了一跳，急忙收回了心神，目光直视着海洋，做出一副认真的模样。
未知让他感到恐惧，他不知道自己存在着什么样的价值，让对方差使。
在没有继续传来责备声之后，米泽尔这才慢慢地挪过头。站在他身侧的人是哲普，没有出乎他的意外，船上只有三个人，他刚才注视着方行，发出声音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别紧张，没必要紧张。”哲普一脸安慰着说道，只是话语突转，“别在这偷懒厨房里需要帮忙的事情可多了”
“可是”
他一个航海士，尤其是在伟大航路这样气候多变的地方，就这么从甲板上离开，钻进无法第一时间获取到讯息的厨房真的好吗虽然正常情况应该这么思考，但是在这艘船内疚不存在着所谓正常的观念，已经有过经历的米泽尔，只是提了一句可是，就把话咽了回去。
“这艘船，其实并不需要航海士。”哲普顺着他的想法说道。
“那为什么还要让我进入船队”
米泽尔其实真正想要知道的是，他存在着的价值。只有存在价值，才是安全的，这是在赏金镇上所领悟到的生存技能。
哲普看了他一眼，他的小心思并没有瞒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