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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飞扬,衣袍鼓鼓。
飞剑之上,地面很而天空很大。
张忆正之前坐过自己亲娘的飞行法器,但从来还没有这么快过,他脸上有些兴奋,此时,终于露出一点符合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而陆辰阳更是直呼“痛快”。
陶紫点点头,不过片刻间便载着两人从开阳峰回到了天瑜峰。
两个一起跟着陶紫去了茅屋,张忆正看花看树,都是他娘曾经描述的样子,不免又有些伤怀,可伤怀的同时又有些激动,无论如何,自己终于完成了娘的嘱托,不是么
“哎呀,那是葡萄架子,这里咋还有个冒热气的水泡子”陆辰阳没有了在开阳殿的拘谨,只有满心满眼的兴高采烈。
陶紫摇摇头,吩咐他们坐下:“这里是我的洞府,你们先记记路,正式拜师之前,你们可依旧称呼我真君。”
“是。”
“好。”
前者是张忆正,后者是陆辰阳,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
张忆正看着陶紫欲言又止,陶紫却先问陆辰阳:“他比你年纪却先一步被我收入门下,你今后叫他师兄,可觉有怨”
“师真君说的啥话,俺虽然识字不多,但道理可是懂得,他不过比俺小上六岁,可就算是小上六十岁,该叫师兄俺也不会含糊,毕竟入门有先后不是。”
陶紫点点头,发出了一张传讯符:“张远,来我这里一趟。”
张远是天瑜峰的执事之一。
随意的与他们闲谈了几句,禁制便微微触动,陶紫将张远放了进来。
“拜见真君。”
陶紫摆摆手:“你给他们两个安排个临时住处,不用太好,再找个人,教辰阳识字学学规矩。”
合虚宗的弟子,在问心路试炼之前,都集训过识字,可看张辰阳的样子,显然没往心里去。
“是。”
陶紫又道:“他心性如此,你们不必过多苛责,但识字必须有个结果,他若抵触耍滑,你即刻来找我。”
这小子哪里来的运气,竟然遇到了这样的师尊,张远都忍不住感慨陆辰阳的好运到,忙道:“是,请真君放心。”
“嗯,下去吧。”
如此,半闲居中,只余下陶紫和张忆正。
见左右无人,张忆正一下子跪下:“请真君原谅原谅我。”
“为何”
“因为我欺瞒了真君。”陶紫一凛:“你欺瞒了什么”
张忆正抬起头来:“我姓连不姓张,我的真名叫连潜,是爹生前就取好的名字。”
“你爹他是不是叫连正非”虽然早料到了结果不会太好,但听到连正非的死讯,陶紫还是有些不安,因为她更关心的是:“那你娘呢”
若是连正非死了,莹莹她会不会跟着寻了短见毕竟她一直没有来见自己。
连潜身形一肃:“是,我爹是叫连正非,我娘说他是个英雄可惜我没有见过他。”
陶紫呼吸也有些不稳,又问了一句:“你娘呢你娘如何”
“我娘我娘她”
连潜面露沉痛,陶紫心知不好。
半晌,连潜像是想起来一般,将藏在身上的一枚玉简,交到了陶紫手上。
这是
陶紫双的手有些颤抖,小心的接过了那枚玉简,轻轻的抵在额头上。
1
、第六百三十六章莹莹托孤
五月里,春光明媚暖融,却难照进人的心里。
陶紫摇一摇空白一片的脑袋,不甘心的又看上一遍,字她都认得,为什么连在一起就这么难受呢:
“阿紫,吾一生之挚友。
体内死气盘桓不去,近来身体每况愈下,吾便知,此生恐将竟时。
临终之际,唯有独子连潜牵挂难断,他乃我与正非之子,正非为救我死于长刀之下,我心痛难当,伤悲欲死,恰逢玄天剑宗褚琰、钟媛琼两位出手相助,我与忆儿才幸免于难。
然,那使刀的魁梧女人,刀上死气颇重,我被她剖了肚子,便也终究染上了死气。
如今死气侵淫多年,恶处渐渐张狂显露,终到临别之际,还盼你能念及往日情分,替我多照顾一分忆儿。
他叫连潜,我却给他又取一名,唤作张忆正,不过想躲过那人的盘查罢了。
我到死都不知杀死正非的魁梧女人是谁,忆儿也不知,后续待他长成,再劳你据实相告。
报仇与否,全凭他心意。
至于,越临的死,正是你之前怀疑的那位。所以今后,切记小心丹峰。
切记切记
我总说你我相遇,或许是我一生之幸,今日犹这般以为。
我很想见你一面,开始是久久等不到你回宗门,我便只能找地方藏好,后来听说你回了宗门,我却已经形容枯槁。
我实不想你看到我这般模样
阿紫,若是连潜心性不坚,你大可替我教训,若是他走上歧途,便是杀了,我也不怨。
我舍不得他,也不想为难了你。
至于我,你也不必为我难过,正非等我太久,我也该去与他团聚。
只是阿紫,这么多年,我很想你”
陶紫转过头去,泪水已经沾了衣衫。
这封信,前半段还很克制,后面几乎都用了白话,字迹也越来越潦草,断断续续,想来是莹莹弥留之际所书。
陶紫有些悔恨,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点找到莹莹,她与越临与司逸,何止故友那般轻描淡写,他们,都是自己的亲人啊。
这些年,她跟着连正非到底吃了多少苦
还有那个魁梧的女人又是谁,竟然竟然抛开了莹莹的肚子
连潜见陶紫悲伤至此,对她的孺慕之情更甚,她和娘的感情要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深厚。
过了好半晌,念及眼前稚儿,陶紫才收敛情绪:“你娘,葬在了哪里”
“就在坊市三十里外的半山腰上,里面不仅有娘的尸骨,也有爹的,只是,娘叮嘱我,不能立碑。师真君,之前那位有些老的,是不是就是我娘说的要提防的人”
他说的是简阳。
陶紫抬头,惊讶于他敏锐的才思,如此,连潜倒真不是个笨的,也堪可为自己的衣钵传人。
“是,你要小心他,不过也不用小心太久。”
陶紫眼中一片冰冷,若是早一点将简阳杀了,莹莹也不会不敢回宗,她若是早一点回宗,也许就还有一线生机。
师尊师伯认为可以留着他,是他身上的秘密太多,还想顺藤摸瓜。
可留了这么多年,简阳除了暗中和西辽眉来眼去,也没扯出多少故事。
越临被他杀了,现在莹莹又间接因他而死。
叫陶紫怎么还能忍得下,师伯师尊没出关不要紧,自己一样可以将人杀了。
连潜被她身上的杀意惊到,面色泛白,眼看就要闭气过去,陶紫这才开始收敛,又吩咐执事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