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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万古抬起头,发现道观的名字,名叫铁柱观。
他熟读经书,而且喜欢杂学,知道这铁柱观,曾是元气兴盛时代,一位求仙学道的强者,许逊许真君的遗迹。
传说此许逊好打不平,英勇无比,曾经,此处曾诞生一孽龙,为恶乡里,横行一时,许逊一日经过,知道此事后,便带领百姓,与孽龙相斗,最终将其斩于剑下。
百姓感其神威,念其恩惠,乃称呼其为许真君,并建此铁柱观,以为祭祀。
只不过数千年后,元气溃散,世人修武学道的基石被斩断,渐渐的,人们不再相信这个传说,不再认为真有人能徒手斗恶龙,执剑斩魔头,这铁柱观也就渐渐荒废,没什么香火了。
燕万古走进铁柱观中,发现道观内到处布满灰尘,结著蛛网,朱漆剥落,一派残破的景象。
他渐感困倦,不知不知睡熟,睡梦之中,眼前却出现一个鹤发童颜,一身青衣,执剑的仙者,问他要不要求仙学道。
当他询问现在不是元气溃散,还怎么求仙学道时仙者笑而不语,并传授给了他一篇神秘的法诀。
燕万古将信将疑,就在睡梦之中,修炼了起来。
等他恍然惊醒,天光已大亮,走出铁柱观,他忽然发现,自己身上,也积满了灰尘,原本合身的衣服,竟然小了许多,下巴上,竟然长出了胡须,一夜之间,天地大变。
他跄踉走下山,来到路上,路人不由皆对其指指点点,为其奇怪的著装而取笑,却没一人能认得他,最重要的是,那些人,他也大多陌生,竟再不认识。
就算偶有熟悉的亲朋走过,也不是原来的面目,要么白发早生,要么满面皱纹。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夜之间,沧海桑田,变化这么大”
他呆呆朝著家的位置走去,可当他真的来到家门口时,却如晴天霹雳。
昨日他走之前,还是宾客盈门,雕梁画栋,张灯结彩的燕家,竟然早已变成一片废墟,门墙上的朱漆已剥落,守门的童子已垂垂老矣,老眼昏花,院墙之中,竟起著三座新坟。
一看,其中两座,是其父母的,最后一座,竟然是他妻子的。
他抓住门童,不断摇晃,却发现对方既聋又哑,竟是根本不能说话,也认不出他来了。
“燕家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燕万古跄踉著走出大门,在街道上抓住一个路人,便询问燕家的事情。
被燕万古抓住的路人,先是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又怕他是个疯子,不敢反抗,只得道:“燕家,燕家早就没落了呀,那燕家公子燕万古三十年前于新婚之夜,离奇出走,从此下落不知。
燕家父母一病不起,不出二十年就双双亡故。燕家新娘在洞房之中等待了燕万古七日七夜,仍不见新郎回返,自觉冷落,又无颜回家,竟愤而自尽,被人救下。
被人救下后,新娘本欲再次轻生,可看著病重的燕父燕母,她于黄泉路上走过这一遭之后,却是心性大变,最后脱下嫁衣,以儿媳之礼,照顾燕家父母终老。
可燕父燕母思子成疾,疾病缠身,老年还脾气暴躁,经常出现幻听,老是喊:古儿,我的古儿回来了,动辙对其又打又骂
燕家娘子本就是被弃之身,又娇弱不堪,在洞房连坐七日,水米不进,早就伤了身子,又服侍了燕家二老二十多年,终也染下一身重疾,于前年不幸去世。
燕家这些年,燕父燕母无法理事,全靠这一个弱女子撑著,可她又实在没有太大才干,只能变卖家产度日,人在之时还好,人一不在,门庭冷落鞍马稀,燕家瞬间没落,仅有的一点财产也被邻里抢光了,不出两年,燕家就成这样了。”
燕古万茫然的放下那路人,其他的都没听清,只记得三个字:“三十年,竟然已经过去三十年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哈哈哈哈哈”
他踉踉著走开,越走越远,风声中,隐隐传来他疯癫的笑声。
路人看著他的背影,只以为遇上疯子,赶紧跑了。
s:第二更。
第四百一十六章、象山城,丑燕生
自天地元气溃散,修仙求道之说,骤成虚妄。
武人以自身蛮力,争权夺利,开创世俗王朝,只求享受世间的荣华富贵,荫及子孙,求道长生,已成笑话,天下骤然大乱。
经数百年,大陆上新增成千上百大大小小的国家,其中东玄域,以神武国面积最大。
神武六百三十七年,春三月,象山城,正是杂花生树,群莺乱飞,绿柳如烟的好时节。
象山历史悠久,元气时代,便曾诞生一超级大宗象山宗,势力辐射方圆数千里。
今象山宗虽亡,但象山城之名却依旧流传下来,神武立国,于是设象山为郡城,其内有湖,名曰象湖,水波接天,景色秀丽,游人不断。
象城之内,有象河,是南来北往的交通要道,所以素有咽喉江海,势雄百郡,“水牵卉服,陆控山夷之称。千里之内,象城第一。
清晨时分,雾气自象河之上涌起,一层层一叠叠,朝著四面八方延展。
象河两岸,千家万户,白墙青瓦,因为雾气的浸染,不知不觉间,自然沾染上了一份温润之意,让这象城,更显柔和秀美。
象河之南,有一座全木制的高楼,这就是名满天下的仙墨楼。
此时此刻,在仙墨楼三楼之上,正有两位早起的老人,站在一幅字画之前,仔细欣赏。
这幅字画,纸页已经微微有些发黄了,明显有些年头,上面题的,是一首非诗非词的古言,笔法劲秀如苍竹,只是词中之意,却有些难以理解。
“可惜了,可惜了”
看著看著,忽然,其中左面的那位老人,不住摇头叹息。
“雪轩兄缘何有此感叹”右面的那位老人,闻言不由有些不解地问道。
左面的老人,青衣博带,一看就是位儒雅之士,他两鬃微斑,大约有五六十岁的模样,但精神却仍是极其瞿烁。
只见他双手背负于身后,仿佛体内拥有无穷无尽的精力一般,听到右面老人所言,这才伸出一只手去,指著墙壁上悬挂的那幅字画,开口道:
“兰亭兄细看这幅字:宇宙内事乃己分内事,己分内事乃宇宙内事。短短十八字,气概之大,直欲与苍天比肩,将天下的事,都当成自己的事,把自己的事,都算作天下之事。”
“当年陆九渊写下这句联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