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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想到你还带了卫星电话,更加没想到你会丢下我们。”我尽量保持语气平静,但是还是不能没有怨气。他干嘛不早打招呼,否则我们就不必累死累活的一定要上山。
“你听我说啊,我和刘裕景之前约好。如果我进山十天不和他联系,他就进山里来。至于他是自己来还是带人,那是他自己做主张的。”齐雨箬在电话里急急解释。
去倒斗留下后手,怕被人黑了,也不能说他不对。我继续听他解释。
“你们走的那天下午,老周突然又发起高烧,怎么都不退烧。吃的东西又不够了,我不能这么干等着,所以傍晚我下山去碰碰运气。”
他下山的时候,我们正好在村子里,所以没有遇到。按理说,齐雨箬找人接应他,这么做是合情合理,但是他和柳昭都留有后手,就我一个人孤立无援,我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
“没想到,没过河就遇到刘裕景他们,我就让他们把老周抬下山,现在老周已经在县城的医院里了。”
“老周的情况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伤口严重感染,再晚来一步就没命了。不过现在已经控制住了,没危险了。”
“没事就好了。”听到老周没事了,我心里稍微宽慰一点。
“正好他们手上带着卫星电话,我就让他们留下来替我守着,等你们到了可以联系。免得你找不到我着急。”
“原来如此,你倒斗的徒弟可不少啊还开山大弟子”我揶揄他,边说边回头望了一眼刘裕景,只见他很兴奋的看着这边。
“嘿,他哪里是什么倒斗的。但是这小子不知道怎么搞的,一心想当个倒斗的,现在勉强算是我半个徒弟吧。”齐雨箬的声音有些洋洋得意,一定在电话那头吹嘘起来。
“得了吧你,吹牛。”
“把电话给哑巴听,我有话要和他说。”齐雨箬说。
我把电话递给哑巴,他乘手接过去,走到远处的矮灌木丛附近和齐雨箬说起来,估计是商议明器的事情。
刘裕景还很兴奋的看着我们,但他那两个不知道是他的堂兄弟还是亲兄弟的两人有些不耐烦,似乎对上山等人早就腻烦了,正在用脚踢着草尖,无聊的晃来晃去。
齐雨箬和哑巴的电话没有打多久。哑巴主要是在听也随口应上几句,很快就匆匆挂掉电话。把卫星电话还给刘裕景的时候,刘裕景用一种近似崇拜的眼神看着哑巴。
四个小时以后,我们就坐上了刘家兄弟的小面包车,由刘裕景开着车,离开了翻涌起伏的黄色的河水和令人厌恶的下望村。
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这次的盗墓,我望着窗外像钢丝一样狠狠打下来的冰雨。
在散发着霉哄哄的汽车里,我感觉到重回人类社会的安全。
刘裕景调整了一下后视镜,打开车前灯和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器,踩了一下油门,加大马里朝县城驶去。按照哑巴的意思,他是要我们先回县城检查一下伤口,看望老周以后休息几日再回去。
来的时候我们因为要转车所以不方便,但是现在有汽车,离县城直开也就五六个小时。
我坐在后排,哑巴则在前排,我猜他这么坐位子还是想随时能够控制住局势。而刘裕景的两个兄弟打着哈欠坐在我的左边。
导航仪在哑巴和刘裕景之间发亮,绿色的弧线在屏幕上跳动,代表着信号在发射。在我的注视下,跳动的弧线变换了方向,开始传回来。稍息之后,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红色箭头和一条灰黄色的路径。
导航仪是不会骗人的,他正在把我们送往县城医院。
看着所有的附近小路和周围逐渐变多的建筑被整齐的标上记号出现在屏幕上方,然后渐渐下滑,最后消失在屏幕的底端。看着这一切,对我这种十多天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的人有一种抚慰心灵的感觉。
导航仪里面的世界就是一个被文明人驯服的安全天地。没有未知的地域。每一块地貌都可以贴上标签,经过测量,然后信号被发射出去,储藏在这个小小的盒子里。
窗外的雨点在加大,看着临近县城周围的行道树被风刮得歪斜。外面一定温度骤降,可我在温暖的车厢里只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汗味。
雨水在窗外肆虐,沿着车窗的边缘混合成透明的溪流,偶然的停车震动让它们散开,车子启动以后又汇合成小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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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99章泡热水澡
刘裕景很好奇一直对哑巴东问西问,但是哑巴一言不发,只在刘裕景问急的时候应付两声。
刘裕景很喜欢没话找话说,车子开出去才半小时,他都快把家里的事情说个遍。什么他今年19岁,什么他家就是县城里面的,一年前意外遇见了齐雨箬,知道他来倒斗的对他很是崇拜,要认他做师傅,叫师傅带他倒斗。当时齐雨箬是拒绝的,没想到后来又在自己打工的城市里又遇见了齐雨箬,不可谓不是缘分。从此就常常粘着齐雨箬。
这次师傅通知他让他去接人,他激动的好几天没睡好觉。师傅长师傅短喊了一年,终于能见识到其他盗墓的人,就算下不了斗,闻闻斗里的味道也好。刘裕景还一个劲的问哑巴收不收徒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原来齐雨箬以前来过这里一带。
很快他的事情说完了,哑巴又不愿意搭理他,刘裕景就把询问的目标对准我。
我很累。对于他把盗墓当成一种好玩的事情的态度嗤之以鼻。我觉得他的问话声还不如汽车的雨刮器好听。巨大的雨刮器有规律的刮过挡风玻璃,发出一阵响动。
我说:“你专心开车,不要老是回头看我。”
坐在我左边离我最近的刘裕景的堂兄弟牛仔裤男也附和:“开车看前面,才拿驾照没几天就臭得瑟。”
他的语气里透着不耐烦,可能是不太情愿的参加这一次行动,而那个靠着左侧车门做的登山服男子,已经头一点一点的轻轻撞在车窗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