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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计划其实非常的简单,简单到令人讶异,那就是我从现在开始什么都不做,不再去找我爸爸。如果真的有人觊觎我爸爸的线索,觊觎十年前的那样东西,那么他们一定会有所动作。不论他们做什么样的动作,最后的总是和我有关系,说不定他们会绑架我,说不定他们会威胁我,这样虽然很危险但我起码能够知道,我所要面对的敌人到底是谁
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他们得了si卡和手机以后,我的利用价值就不如以前大。
正文第182章新的计划2
实行这样的计划的时候,我心里是很没底的,因为如果我猜错了,那我真的要和线索告别了。现在不单单是要找我爸,我放不下的人还多了两个齐雨箬和周卫国。
我想要假装出对找我爸爸的事情心灰意冷了,渴望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上就行。这样的计划有很多种的表达方式,最方便的一种就是开始找工作。找工作意味着准备脱离以前那种下斗的生活。
我突然想起了齐雨箬以前说过的话:“你现在放手还是来得及,还可以过平静的生活,你和我们不一样,你是大学毕业生,在本地有房子,大可不必像我们一样。你可以选择重新生活,找份工作,过着平常人的生活。然后嫁人生孩子。”
可我现在已经陷得很深,想要撒手,不可能。
第二天到了上班的时间,我给我们小区的社工打了电话。
大概在五个多月前,社区里的社会工作者给我打过一个电话,问我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有工作,还问我是不是要找工作,他们可以提供援助。当时我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了。现在我决定找他试试看。
很多人都不知道社工是什么,我上大学的时候接触过一些社工。社工就是社会工作者,和英语一样都是舶来品。指的是非盈利的、服务他人和社会的职业人群。我上大学接触到的社工属于残疾人社工。学院要求学生去帮助残疾人,我们系里被分配到“阳光之家”。“阳光之家”里的人基本都是属于有智力残疾的人群,我大学就去过一次。
我拨通了社工林老师的电话,当时她给我留电话的时候,我随手就记在了一边的台历上,没想到今天能派上用场。
“喂,你好。”我说。
“你是哪位”
“林老师你好,我是钟淳。”
“哦,是你啊。现在怎么样”
我简短的说了自己打算找工作,随后他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车,主要让我去参加他那个活动。他说,因为我一直不上班脱离社会很久,所以对于职业规划、以后的职业发展都缺乏认识度,要我去参加社区里的活动。
我懒得反驳他。我觉得他有点一概而论、以偏概全,毕竟像我这样经历的,他大概做梦都想不到。在他的世界里大约连斗和粽子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按照他的提议去参加了一次社区里的活动,活动名称为“起航,青年职业规划。”
参加了一次活动以后,任凭他再打电话来,我都不去。这种活动几乎没任何意义,无非就是让你写以后想要找什么工作,这不是废话,我想找什么工作,我就能找到什么工作吗那我还想当总统呢,有吗或者,进行一些模拟训练,训练面对面试官的时候应该说什么话、活动的最后居然为我们提供了一些公司的面试机会。
我一看都是一些餐饮行业,诸如路边卖奶茶,或者饭店端盘子一类的。现在端盘子也要大学生了,看来老周回来以后不倒斗连盘子都没得端。
看得出来,林老师那么热心的叫我们这些没工作的社区青年来参加活动,并非是因为他有多么善良,而是因为这是他工作的指标。他的工作指标必须完成,所以每次都必须找几名社区的青年来,临了,以资鼓励还会发一些零食、书籍等等,搞的像幼儿园小朋友。
最后,我还是决定在网上找找工作。
我浏览着这些网页:网站上工作的信息还真是不少呢,如果觉得挑花眼了,那只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别人还不一定要你呢。
我往下浏览:大型金融上市公司,内勤文员。学历要求本科。工资3500元。发展文档拆分分类。理赔录用等工作。各类信件、传真签收及分送工作。前台电话的接听和转接。负责日常来访客人的接待和登记。领导签阅文件的登记、送转及反馈。公司主要领导参加会议的后勤服务保障,包括茶水服务等工作
诸如此类,多如牛毛的要求。完全体现了现在毕业女大学生只能做做茶水小妹,接待这类的角色,一旦经济出现了危机,女人就要被赶回家给男人让路。
不论前台也好,文员也罢,都不是我喜欢的,可我这样的毕业生一点工作经验都没有而且还是个女的能找什么样的工作呢
我以前没考虑过将来想做什么样的工作,当初高考填志愿的时候,也只是考虑哪个专业好进又不累,兴趣、爱好都没有考虑进去。
我当初对考古这一行很感兴趣,可是人家专业招的人少而且几乎都只招男生。
我走马观花般看着网页,心想回忆这么久以前的事情似乎没什么用。
又转念一想,如果这个引蛇出洞的计划不成功怎么办或者压根没有什么黑手推动,怎么办心里乱糟糟的,就随便找了几家还看算是顺眼的企业把简历投了过去。
简历投递过去的第二天一大早手机就接到了面试的电话,然后接二连三的接到要求去面试的电话。此后的整整一个星期我都在东奔西跑的面试中。不知道是我和粽子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身上少了活人气,还是因为我找人找得双眼发直。我一连被五家企业拒绝。
正文第183章意料中的转机
又被一家小企业拒绝以后,我无所事事的在街上闲逛。我不愿一个人在家面对未来的恐惧,所以来到出门必会搭乘的地铁过道里坐着发呆。
离得我最近的是一脸失意的挂着牌子的“专业贴膜”男,不远的十米处站着一个乞讨的小女孩。
女孩看上去最多十岁,又瘦又小,像路边挨饿的流浪猫。和她廋小的身影极不协调的是,她背了一个脏的看不出纹理的大包,包里装着不知道是捡来还是偷来的旧音响,在一边放卡拉ok,一边扯着嗓子唱歌。本来搞笑神曲小苹果在她的翻唱下被赋予一种痛苦的忧愁。悲伤的嘴唇怎么可能唱出愉快的歌呢。
一曲罢了,她又接着唱,“永远都唱着最炫的民族风,是整片天空最美的期待。”。我走上前去摸了摸见底的口袋,给了她一块钱。
从那以后的一个星期,每当我面试要经过这个地铁口,都会给她一块钱。有一回,她在后面跟了我很长一段路,快到地铁安检口,她才拽住我的衣角,说:“求求你多给一点吧。”
真是造孽,如果我没我爸留下的那点家底,我大概也只能讨饭。
我没精打采的再去下一家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