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87(2 / 2)
没有人回答我,我被一阵恶寒所笼罩,心脏在剧烈的跳动,嘴巴也变得僵住。
在我模糊的意识中,我似乎看见了,双手托举石碗的石人身后的干涸而又肮脏的水池中突然暴涨起水流,水池的底部突然涌入如同千军万马一般的大水。在我逐渐模糊的视野中,我仿佛看见血水在上涌,在愤怒的浪潮中,有什么东西被水流托举起来。
我最后听到一声吼叫,依稀看见水池中出现一个浑身笼罩在血雾中的人影,整个世界仿佛都包裹在血色的迷雾中。
有人在乱叫、乱吼,又有人哈哈大笑。柳昭松开了我的右手,我感觉自己倒了下去。那纷乱的人声,还有震耳欲聋的水声都和我一起被吞没进黑色的世界中。
我觉得异常的疲惫似乎这一辈子都没有睡过觉,一切都是等待着今天。黑暗袭来,眼前的白雾却又变得浓,有道阴影出现在我和周围的事物之间。此时此刻,我被淹没在痛苦的浪潮中,浑身发冷。
一切都消失在我的眼前,所有的希望都在一瞬间全部消失。
当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我感觉到刺骨的寒冷在慢慢消退,一点暖意从我的手指尖流入我的手臂,最后流进心脏,疼痛也减轻不少。周围的环境忽明忽暗,云雾似乎被某种力量抽走了。但我还是没有力气睁开眼睛。我再次坠入黑色的睡梦中。
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如何死去,这个问题就像是从没人告诉过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上一样。
我来到这里是为了找我的父亲,解答他不见的疑问。而我非但没有找到答案,反而被卷进一个又一个的谜团中。这些未来的疑问是不是就藏在过去的秘密里过去在哪里,未来又在哪里
未来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下,我还会有去未来解答疑问的机会吗
正文第467章医院
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床上。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所以才起来晚了。
头昏脑胀,难道是生病了
眼前的房间看起来很奇怪,头顶是白的刺眼的天花板,床架是冰凉的金属。我继续在床上躺着,右侧耀眼的阳光透过单调的蓝色窗帘晒进来,屋子里很暖和,没有冬天的味道。难道现在已经不是冬天了
我还是觉得很累,继续在床上躺着,看着地上斑驳的阳光。鼻子里净是消毒水的味道。
“这里是哪里我在哪里现在是什么时间了”我对着白的刺眼的天花板问道。
“你在医院里,现在是早上九点多。”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说:“现在是四月一日上午九点二十八分。”
我奋力的抬起头,看到一个年轻女人,准确的是一个年轻的女护士在调整输液的点滴速度。
“我。”我瞪着双眼,依旧看着天花板,但是明显和刚才不一样。我好像有什么遗漏了。
“你醒了”年轻的护士俯身看我,她的模样不超过二十五岁。我以为她俯身是查看我的脸色,谁想她伸手向我的床头。
我心里一惊,没想到她只是按下床头的按铃。这个按铃是呼叫医生过来的。
我坐起身,环顾四周,这里确实是医院,床边的显示屏显示了我的心跳速率,还有血压等等我不知道的测量内容。我身上插了好几根管子,都是输液管。
我经历了什么
护士站在我的床边问我:“你叫什么”
我愣了愣,因为大脑在思考其他的问题,所以没有马上回答她,我为自己莫名其妙就到了这样一个环境而惊呆。
护士用缓慢的语速,响亮的声音又问了我一遍,像是怕我听不到一样:“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我再不回答她,她大概会把我当成脑部受损伤的病人了。我清晰的回答她:“钟淳,我叫钟淳。”
她满意地点点头,又继续问我第二个问题:“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受伤的吗”
我瞪着她,才发现这样的场景是何其的熟悉。张珏那个老太婆在精神病医院的时候就是被医生用这种态度和语气询问的。
不过,她的这个问题怕是问住我了,我没法回答她,我是因为去盗墓被自己人坑了以后放血导致的失血过多,从而昏迷不醒。想到这里,我下意识摸了摸被柳昭用刀割伤的右手,出人意料的是,我受伤的右手,我被刀严重割伤,甚至都要割到手筋的右手皮肤摸上去意外的光滑。我赶紧低头看自己的右手,仔细一看大吃一惊。我的右手一点伤疤都没有
我暗想,难道说我昏迷了很久,有多久,两个月三个月久到我手上的伤口早就已经愈合了
我摸着自己手腕上细腻的纹路,这里的皮肤看上去和其他地方没有受伤的皮肤一样光滑平整。
不会,这么深的刀伤,当时被柳昭一刀划下的时候,皮肉严重朝外翻起,血流如注。这么严重的伤口即便愈合,别说在三个月内,即便在半年内都不可能愈合的和没受伤一样。
现在手腕上的皮肤就像完全没有受过伤一样,怎么会呢
正文第468章虚空大梦
我心里觉得愈发的蹊跷,想要翻身下床,立马被一阵头晕袭击,晕得天旋地转,我赶紧扶住床架,不敢在随便动。
这时,医生正好进门来,对我说:“哎哎哎,你干嘛躺下”
我被床边的小护士与其说是请回去,不如说是摁了回去。我有些慌张,害怕自己也像张珏那样被对待,急着问:“这是什么地方你们要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