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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径自搅动肉汤,往汤里撒了些调味料,自言自语:“这他娘要等到什么时候。”他又在发牢骚,埋怨柳昭把我们丢在这里,自己却天天跑出去。老周本不是多问的人,可是一连很多天,柳昭也没有露面更没有交待,任谁都忍不住。
我等另外一个灶头上正在烧的水,自管自坐下,也没有回答他的话。
狗肉汤大约是快好了,老周舀起一碗肉汤带着肉骨头。他大快朵颐咀嚼着里面鲜美的狗肉,喝光了汤了以后,“呸呸”地吐着里面的骨头。吃完,他又问我:“你这么镇定,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我一挑眉毛,“我和你知道的差不多。有些事情不还是你告诉我的。了”
老周一边喝汤,一边说:“不见得。”周卫国审视着我的面孔,没看出什么端倪来,于是继续说:“日子真经过,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动身”
我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我对柳昭知道的也很少。他到底有什么想法,让人也看不透。他这个人难说的很,我号不准他的脉。”
老周说:“你不知道要是齐雨箬看到你和哑巴柳这么好,他会怎么想”话音落下,老周塞了一小块狗肉进嘴里。
我感到心里突然翻腾了一阵。他吃他的狗肉就是了,吃都堵不上他的嘴巴,还要说话让我觉得恶心。真不知道他是在替齐雨箬抱打不平,还是挤兑我习惯了。
对于齐雨箬我真的已经尽全力去找他。当时,他们中蛊逃走,我还要留下对付蛊蛇,我几乎是九死一生,险而又险,凭借着运气和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拥有的不死之身,才勉强烧死了蛊蛇。
当我自身难保的时候,我还想着他们的安危。我在村子里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地等了他们好几天。最后,怕被人发现引起更大的麻烦,不得已才离开村子。
即便离开了村子,我也没放弃对他们的寻找,我差了刘裕景去找过齐雨箬和周卫国。后来,我又求和齐雨箬合作过的老板,又和老板的人马在村子附近搜救了很长一段时间。更别提,我、伽陵,还有和这件事情毫无关系的张仪,为找到解药救周卫国,以身犯险去找得落洞尸体。
在老周和齐雨箬这件事情上,我尽了我的全力,可以说问心无愧。尽管我毫无过错,但我还是因为齐雨箬的失踪,寝食难安了很长一段时间,有段时间几乎夜夜梦到齐雨箬而痛苦不堪。我为了齐雨箬身心备受折磨,为什么周卫国今天话里的意思还在指责我。
我不想和老周吵架,他的粗鲁和不讲理我是见识过的,所以我没有说话。
见我不说话,老周又说:“我在中蛊的恍惚间,好像见过哑巴柳。”
尾声第717章糟糕的伽陵
我心中一动,有了不太好的感觉:“什么意思啊,你说清楚”
到这了,老周放下了手里的肉汤碗,见鬼见神般地压低嗓音:“那时我身边都是虚影、幻影,在刺目的白光里,感觉好像看见了哑巴柳。曾经哑巴柳在我们中蛊以后找到过我们。然后在遇到哑巴柳的那天夜里,他倒在地上。”
“他”,指的就是齐雨箬了。我心中一下子转了万千个念头。那个时候我和柳昭还不是很熟,所以没能让柳昭去帮忙找齐雨箬他们。柳昭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被老周他们遇见呢。难道说,老周之所以这么畅快的答应跟着柳昭,不单单是因为钱,而是为了能在柳昭身边找到证据
如果放到以前,我可能会毫不犹豫地斥责老周实在胡说八道,可现在,柳昭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我发现每一次有人出事的时候,都不知道柳昭他人在哪里。每一次我命运的转折点,柳昭却刚好都有参与。
老周双手一摊,咬着牙笑道:“多可怕的巧合。”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寒气一下子从脚底窜上脊背。
不可能,柳昭害了齐雨箬怎么可能呢,他们两个无冤无仇,还曾经一起战斗过,柳昭根本就没有道理要害齐雨箬。倒是这个老周,除了齐雨箬没人知道他什么来路,也算是来历不明。说不定老周就是在撒谎,诬陷柳昭,可老周又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诬陷柳昭仅仅只是因为我现在和柳昭的关系不错,他在为齐雨箬抱打不平出事的时候只有他和齐雨箬待在一起。
我心烦意乱,但是一想,觉得老周那时候中蛊了,中蛊之人连感官都丧失,感觉发生错误,记忆错乱,时间感错乱很有可能。老周说不定是在心底期盼着有人来救自己,所以才会在自己的想象中看到柳昭。
对,就是他想的,他产生了幻觉,他的记忆错乱。一定是这样的。
我想,此刻我的神色一定非常慌张,对柳昭的所有怀疑在那一刻齐齐涌上心头。
老周又拿起肉汤碗吃狗肉,他看我的样子不置可否。
我突然想起,中蛊的老周会不会产生幻觉,完全可以问一问人。这个人就是一直和我们在一起的伽陵。我只要问一问他,老周中蛊以后到底会不会产生幻觉,在幻觉中看见柳昭害了齐雨箬,等神志清明后还以为自己当初在幻觉里见到的都是真的。
我该怎么办跑出去质问柳昭吗按他的脾气,以我对他的了解,不论是不是他干的,他都不会告诉我。而且他说过了,在进入堡垒前,他什么都不会对我说。他说找到堡垒以后,一切的一切我都会知道。
可我现在心情实在焦灼,齐雨箬是否有可能是柳昭害的,我必须立刻、马上知道。
想到这里,我也没心情去等水壶里的水烧开喝什么热开水,喝再多热水,我的身体也暖不起来,尽管我此刻心火上升,唇干舌燥。我丢下热水瓶,折身去楼上找伽陵。一点点都不想耽误。
见我动身离开厨房。周卫国在后面喝住我:“站住”
我站定了身子,转过头去,“怎么”
“你干啥去”周卫国看我的样子似乎带着敌意。
“找人啊。”我对他突然生出的敌意有些不解。
“好啊你,钟淳你要向哑巴柳告发我”老周怒道。
现在只有老周会管柳昭叫哑巴柳了,我几乎快忘记,柳昭在道上有个“哑巴”的绰号。
我不会像老周说的所谓告发。首先,八字都还没有一撇,真的假的还都不知道,实在谈不上告发。其次,我转身要找的人也不是柳昭。鉴于周卫国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