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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东西长得很像熊,但是比熊要大的多。一头熊就够我受得了,现在这玩意比熊还大。它的毛色呈白黄相间,脖子比熊要长不少,体形健硕,肩背隆起。四肢前两肢短后面两肢长,这种构造让它比熊更容易直立。
这玩意叫罴,又叫人熊。对于人类来说,罴对人,比熊对人还要不友好。这玩意是陆地上除了大象以外第二大动物,成年的罴一般体重可以达600公斤,最重的可以有800公斤。
罴是一种适应力比较强的动物,从荒漠边缘至高山森林,甚至冰原地带都能顽强生活。罴和熊一样是杂食性动物。它们的食谱会随着季节的不同发生变化。一般来说吃昆虫、麋鹿、野牛、鱼和腐肉等等。有时会杀死个头比它们小的黑熊充饥。
我坐在树上往下看,粗粗看去,这罴直立起来有两米八,真不是在开玩笑的。这么高的肯定是一只公的,我有生之年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罴。
罴比普通的熊要高出许多,而且力大无穷,一人粗得老松树想拔起来就能拔起来。罴遇到活人就直立起身子穷追猛扑。连山里的老猎人轻易不敢招惹人熊,更别说我只是一个孤身的女人。
这种猛兽膘肥体壮,皮糙肉厚,即使子弹穿透了它的胸口腹部,让它的肠子流出,它能够掘出泥土、松脂塞住伤口,继续奋力伤人性命,所以除非躲在树上的我能够一枪就枪毙它的性命,否则和它搏斗这种事情我就别想了。
罴一般在晨昏时分外出活动,而大白天则躲在窝里休息。不过,也有些不安分的罴任何时候都可能会四处溜达。现在是春日里,不论是熊还是罴,这个时候出来都是找吃的。可能我们营地里有食物的味道把它吸引过来。
我在树上战战兢兢的,期盼它赶紧过去,千万不要发现躲在营地正上方,美人松上的我。
此刻,营地上的三堆篝火已经由原来的明火变成了暗火,天上的星月都被密林遮挡,周围光线很差,更加让氛围变得凶险。
高大的罴直接掠过躺在睡袋上的伽陵,连看都没看一眼。
我想起伽陵刚死时候的情形,一个大巫师死了以后,天地间的动物都没把他放在眼里,全然当他不存在。
果不其然,那罴来营地就是来找吃的,它冬眠了整整一个冬天,此刻肯定饥肠辘辘。看它饿扁的身体,应该是冬眠结束出洞没多久。
它一双眼睛赤红,直立着在营地找东西。只一巴掌就拍塌了老周辛辛苦苦搭的帐篷。它把帐篷拍扁了以后,撕开帐篷上的帆布在帐篷里面翻找食物。
我在树上不断的祷告,不管是哪路神仙,让它找到食物以后赶紧离去,别在我这里逗留。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很多都是事与愿违,我想让这罴赶紧给我走,可它就是不走,在营地里兜兜转转。它两口就吃掉我刚拆封的压缩饼干,那可是我一整天的干粮。它吃完了还不走,把我的背包撕的稀烂,又从里面掏出了整包牛肉干,三口两口就吃完。连我舍不得多吃的肉罐头和水果罐头也是一爪子就挤碎,然后舔舐着被挤压出来的食物,吃得“啧啧”作响,如此津津有味。
我在树上看到它几乎把我一个星期的干粮吃完了,却还不满足,还在那里翻找,简直气得要死,但是又不敢出声,生怕被罴发现了。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柳昭和老周快回来,宰了这畜生。一想又不对,柳昭跑出去的时候太过着急,根本没有带猎枪,他们回来撞见罴,岂不是一样很危险。
许是我刚才哭伽陵的死去太过伤心,俯在地上太久受了凉,身上又没有任何的保暖物品。夜黑风高趴在树上太久,这会子居然鼻子发痒的厉害,直想打喷嚏。我拼命用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的喷嚏出来,憋得脸通红。
可是有一句话怎么说的,这世界上有两件事是无法隐藏的:一件是爱情,另外一件就是咳嗽。喷嚏也和咳嗽一样,怎么藏都藏不住。
“阿嚏”这一声喷嚏在这寂静的夜里不亚于是一声滚滚的春雷。我实在是捂不住自己的喷嚏,也没有办法把它化解到无声。
这一声打喷嚏的巨响,把在树下专心翻找食物的罴也吓了一跳。只见它惊跳起,怒不可遏地寻找声音的来源。
动物天生比人类要敏感,它们的听觉、嗅觉比人类要灵敏许多倍。
罴立即发现了声音的源头,那就是躲在美人松上的我,一个能让它馋涎欲滴的大活人。
它很快就跑到我所在的树下。罴被叫做人熊是有道理的,它们比熊更加狡诈,比熊更加像人。我看见它那张丑陋的脸正在顺着树往上望去,它望见我这个大活人躲在树上,露出狰狞的表情一个可怖的笑容。
我被它的笑容弄得毛骨悚然。这个笑容代表今天晚上它一定会让我成为它的食物,它要用它锋利的熊掌轻易的剥开我的头皮,吮吸里面的脑浆。
我对上它血红的眼睛,尽管我知道罴的视力比熊好不了多少,几乎是一个半瞎子,它找东西更多依靠的是嗅觉和听觉,但我还是忍不住害怕它赤红色的眼睛。我看见它那长长的前肢和上面锋利的爪子。
传说,罴在吃过人的脑浆以后,眼睛就会一直呈现赤红色,它会比没人吃过人肉,饮过人血的罴更加渴望人类的肉,整天想着要吃人肉解馋。
罴看到我以后没有犹豫,立即用自己的两条前肢紧紧地抱住树干,然后用力的摇起来。数人才能合抱的美人松树干被罴摇的一阵阵发颤,连坐在树上的我也被它摇的坐不稳。
它想把我从树上摇下来,就像熊摇落松树上的松果那样。
尾声第729章失败的反击
“怎么办啊啊啊”我在树上惊叫连连。
我头一次应付这种局面,以前从来没有独自应付过这种野兽,都是死物或者怪物。对于这种野兽,我的死而复生根本起不了半点作用,如果我被吞吃掉,或者被咬碎了,那我肯定不能再复活。
罴在树下奋力摇起树干,伴随着它的阵阵狂吼,我在树上恐慌极了。美人松被它摇晃的颤抖,周围有无数的针叶在经历一整个寒冬都没有落下,此刻却被罴摇落。
美人松虽然很粗,拥有几个人合抱才能抱起的树干,但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罴只在树下摇了几分钟,那美人松就撑不住罴的摇晃,发出了致命的“咳啦啦”之声,像是木头经不住折腾,随时都要断裂。
我用手扶住主杆不让自己摔落,一些细小的支杆已经随着罴的剧烈摇晃而跌落在土里。罴见树枝落下便一脚踏碎。
我不想像那些树枝一样被罴一脚踏成碎末,只能抱着主杆往上面爬去。
底下的罴看着我越爬越高,怒不可遏地发出一声声吼叫,针叶林因它的吼叫而震颤,一时间地动山摇。
罴看着我越爬越高,情急之下它也爬上了美人松。
我大骇,我居然忘记了罴也是会爬树的。
只见它四肢并用,利爪勾住树干飞速地往上爬来,几乎转眼之间就能到我的面前。
罴有几百公斤,一棵美人松怎么能承受得住它的重量,再加上罴前面一直在发狂般的摇树,几乎要把美人松折断。树上有我一个人已经是不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