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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厉害(卫司雪当场被吓掉了半条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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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春点了点头,率先下马车,然后挑着车帘扶着卫司雪下车。

卫司雪从来都不用人扶,她自己像往常一样,开了车门之后直接朝下蹦。

不过蹦下去之后站在地上她就僵住了,卫司雪猛地回头看向折春,折春就站在她的不远处,一脸的庄重。

卫司雪在折春走到她身边的时候,挥手就照他的肩膀捶了一拳。折春被捶得向后踉跄了两步,卫司雪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但是她的脸红了,红得透透的,卫司雪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感觉这么羞耻过。

她感觉到热流在缓缓地向下蜿蜒,头皮一阵阵发麻,站在那儿老半天都没有迈步。

她就没有想到过这种事。可是折春那么仔细的一个人,连两个人忘情的时候,他都知道顾及着卫司雪的伤势,他怎么可能没想到呢……

卫司雪瞪着重新走到她身边的折春,咬牙问:“你是故意的?”

折春当然不可能承认,他一脸的无辜:“我刚才想扶你走下来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自己非要蹦。

可是这种东西无论是走还是蹦,都是会流下来的。

卫司雪闭了闭眼睛,转头重新爬上了马车,怒气冲冲地吼道:“先去宅子!”

折春也重新上了车,一进车里卫司雪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就是故意的,感觉好吗?嗯?”

折春轻咳了两声,卫司雪就连忙地松了手,但是折春却顺势把卫司雪搂了过来。

将头埋在卫司雪的侧颈,轻声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什么东西是属于我的。”

折春说:“郡主是属于我的吗?”

卫司雪本来也没有真的生气,折春这么一煽情,她哼了一声:“不然呢?我都答应让你做我的夫君了。”

“郡主属于我,对吗?”折春又看着卫司雪,眼巴巴地问。

卫司雪见他眼中水波晃动,怕他再哭了,她真的非常厌恶男的动不动就哭,可是折春哭起来却一点都不让人讨厌,只让人心酸。

卫司雪点头:“是,我已经把婚退了,我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折春笑了笑,然后他收起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问卫司雪:“既然是我的,我不能弄脏吗?”

折春贴着卫司雪说:“郡主知不知道,我想把你弄脏多久了?”

卫司雪因为折春这样说,脸又忍不住烧起来。折春咬了咬卫司雪的肩膀,声音仿佛从齿缝当中挤出来一样,说:“三年。”。

卫司雪抽了一口气,头皮发麻的那种感觉再度向四肢扩散。

弹幕这个时候也已经疯球了——

啊啊啊啊啊啊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应该就是的!啊啊啊啊啊,放个鞭炮庆祝一下!

三年啊。折春是一见钟情吗?!

应该就是了,我的天哪……一见钟情,然后步步为营。

我被那种弄脏的说法搞到头皮发麻,想让你被我的味道都玷污什么的,太那啥了!

太会了吧,而且看开直播的时候卫小狗那个失神的样子,我好羡慕啊。

就是实名羡慕,因为男的其实会的真的好少,大多数都是女的伪装很爽。

我觉得姐妹们应该勇于说出自己的诉求!

对呀对呀,这种东西没有什么好羞耻的。

虽然但是……并不是呼吁找有经验的,只是要勇于提出自己的诉求,这样才能大家全都happy。

哈哈哈哈哈,走向逐渐变得奇怪。

折春真的越是细品越是有魅力。

……

卫司雪这一会儿顾不上脑中的弹幕说什么,她脑子本来就已经沸腾了。

折春跟她告白说爱她的时候,卫司雪其实就很震惊。

现在折春说出三年……

卫司雪清了清嗓子,问他:“什么三年?你说你……你三年之前就想这么做了?”

要不然你以为你是怎么把我买回端亲王府的。

不过折春并没有这么说,而是说道:“雪儿,你难道不是吗?”

“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

卫司雪点了点头,她当然记得,夜风吹开纱帘,折春抱着一把长琴抬头看像她的样子。

卫司雪那时候以为自己看到了谪仙。

“郡主当时看我的感觉,正如我看郡主的感觉。”

卫司雪听了之后,就忍不住笑起来。

“那实在是有点夸张了,我长得实在跟仙女没什么关系,我哥都说我越长越像个小子。”

“你真觉得我好看?你又不是没有见过高门贵女们,一个个走路都迈小碎步的……”

折春近距离看着卫司雪,卫司雪眉目并不算柔和,偏冷硬,轮廓非常深,无论怎么看都很好看。

折春做出一脸痴迷的样子,说:“郡主在我心中,正如仙女下凡。”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我记得你之前可是不怎么爱说话的……也不会这么夸我。”

卫司雪说:“要不是你跑过,我绝对会觉得你是贪图我的钱财和地位。”

“也是贪图的。”折春说:“郡主的一切我都很贪图,无论是钱财还是样貌。”

就连她的臭脾气,她的坏习惯,她冲动桀骜,还有她那张刀子嘴,折春都喜欢得不得了。

“好吧,”卫司雪坐在晃晃悠悠的马车上,并着腿,说道:“我许你贪图,但你不可以再贪图其他人的。”

卫司雪学着折春刚才她说话的语气说:“如果你敢背叛我,我绝对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甘之如饴。”折春抱紧了卫司雪,卫司雪靠在折春的胸口,心里浓稠得满是蜜糖,要从胸口流出来的一样。

马车行驶到卫司雪给折春买的宅子的时候,卫司雪从车上飞速跳下马车,也顾不得抻到伤口,迅速去屋里面洗漱换衣服。

她在这儿的衣服并不多,都是养伤这段时间卫司赫和戎瑾玉送过来的。

卫司雪随便抓了一身,指使着小侍女给她弄水,她要沐浴。

还好这个时节火龙整天烧着,炭火炉子也是整天烧着的,所以有的是用不完的热水。

卫司雪冲洗好了又泡进浴桶,这才缓缓地呼出一口气。

浑身一暖,又因为在狭窄的浴桶当中,像是无处可逃一样的环境,跟马车的车厢有一点像……

卫司雪突然间又想起在马车里的时候,折春是怎么抓着她,不让她躲开的。

她想着想着,就把头慢慢地沉到水里,整个人被热水包裹着,就像被折春抱在怀中。

水波轻缓地浮动,向折春带着她温柔的共赴巫山。

怎么会那样呢?

卫司雪又忍不住在想,那她之前的算什么……难道像折春说的一样,什么都不算。

卫司雪正在胡思乱想,突然间感觉到水里有什么在碰她,她猛地睁开眼睛,迅速从浴桶当中坐直。

水流哗啦啦地从她的头顶流下来,卫司雪抹了一把脸之后瞪着折春。

折春满脸都是责怪:“郡主的伤还没好,怎么能这么泡进水中?”

卫司雪愣愣地看着折春,心潮澎湃,比浴桶当中晃动的水还要激烈。

她想说准备一会儿就让系统用治疗仪给他治疗的。

她甚至想要把系统的存在告诉折春。

但卫司雪最后控制住了,对着折春笑笑,说:“没关系的,伤口都好得差不多了。”

“不是又重新撕裂开了吗?”折春手里拿着布巾,蘸了水之后给卫司雪将伤口清理了一下。

并没有直接叫她出来,反正伤口已经弄湿,只要不泡到就好。

折春用布巾给卫司雪擦洗肩膀,看着她的伤口说:“这伤恢复得很快。”

“是啊,我身体一向很好。”确实是有一些超常地快,卫司雪不好解释。

“是那个药的效果吗?”折春看卫司雪:“就是郡主和我每天都喝的那个……琉璃瓶里面装的药。”

“我觉得很有用。”折春说:“这些天天气变化,我的旧疾也没有发作。”

“那可太好了!”卫司雪喜出望外:“你那个病这些年搭进去的名贵药材数不胜数,就是死活没有起色。”

“现在既然这个营养液有效果,你就多多的喝,反正有的是。”

折春不动声色,又转到卫司雪的身后,给她擦洗后背。

“郡主说是从江湖郎中手中得来,可我瞧着那琉璃瓶,并非凡品。”折春神色如常,简直像是在跟卫司雪拉家常一样套她的话。

“我瞧着很喜欢,都留着呢。这个东西的名字叫营养液吗?”

折春说他喜欢,卫司雪立刻就说:“玻璃瓶子而已,你留它做什么……”

“什么是玻璃?”折春从卫司雪的肩头绕过来,歪着头看卫司雪:“是一种新的琉璃吗?”

“郡主可否将那个江湖郎中介绍给我认识,我非常好奇,除了这种样式的瓶子,是否还能够做出其他的样式。”

卫司雪感觉到折春的气息喷洒在她的侧颈,有一点紧张。

如果真的要解释是解释不清楚的,卫司雪也不想跟折春编故事。

顿了顿之后索性说道:“是一个云游江湖,居无定所,略通岐黄之术的术士。”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你还是不要见了吧。”

折春动作顿了一下,眉梢微挑,继续擦洗,然后说道:“既然郡主不许我见,那便不见吧。”

折春擦洗完卫司雪的后背,用布巾仔细将她伤口处的水迹擦干。

然后又问卫司雪:“那折春能不能问一句,那位术士到底是男是女?”

卫司雪本来还怕折春钻牛角尖,结果听他这么一问就忍不住笑出声。

“女的,女的!”卫司雪为了哄折春,直接把系统定义为女。

“放心吧,不论是男的还是女的,我都已经有你了。”

卫司雪由衷地说道:“况且无论是男是女,有哪个能比得上你的厉害?”

“哦?”折春扳过卫司雪的脸,“郡主觉得我很厉害吗?”

折春凑近卫司雪,将鼻尖抵在卫司雪的鼻尖上,问她:“我哪里厉害?”

卫司雪控制不住地去碰折春的嘴唇,折春躲了一下,然后又重新回来,停留在距离卫司雪不足一指的地方。

卫司雪笑了笑:“哪儿都厉害。”

“是吗?”折春站起来,卫司雪仰头看着折春。

片刻之后,折春的外袍搭在了屏风之上,卫司雪连忙说道:“哎哎哎,这浴桶放不下两个人吧?”

“我看挺小的,你进来水就都冒出去了,折春,兄弟?”

“嘶……”。

卫司雪抽了一口气,直勾勾地看着折春迈着长腿进了浴桶。

“哗啦啦——”因为多了一个人的重量,浴桶中的水涌出了小半。

卫司雪哎了一声,折春凑到了她的身边,捧着她的脸已经吻下来。

“还没黑天……”。

“刚才马车上也没黑天。”

“所以说啊,都是白天!有点太那个什么了吧……”

“可我是一个男倌啊。”折春扶着卫司雪的肩,不顾自己手心上的伤口碰水,只顾及着卫司雪的伤不要再碰到水。

理所当然地说:“郡主买我的时候就该知道,男倌买来是做什么的。”

“可是……”。

“春风楼可是昼夜不停地开门,折春并不曾听说,这种事情分什么白天黑夜。”

“我还要去找我哥!”

卫司雪挣扎着最后一丝理智,用一只手指抵住了折春的锁骨。

妄图转移话题:“你这伤,是怎么弄的,这么长一条?”

“谁伤了你,我找他算账!”

“那人现如今早已长眠地下,多谢郡主怜爱。”

折春抓住卫司雪的一根手指,慢慢地连她的手一起攥进掌心。

“我在马车上的时候,让郡主开心了吗?”

卫司雪被他看得头昏脑胀,点了点头:“嗯。但是,但是现在时间不合适……”

“凭什么郡主开心了,时间就合适,折春想要开心,时间就不合适了呢?”

“郡主能不能让折春也开心一下?”

“你在马车上……没开心吗?”

“开心是开心的,但不尽兴。”折春将卫司雪搂进怀里,低头在她的肩膀上吮掉一滴水迹。

“那怎么才能尽兴?”卫司雪眨了眨眼睛,睫毛被热气熏得湿漉漉的。

她手按在折春的肩上,感觉到掌心之下的疤痕蹭在她的手心,有一些痒。

“不知道,”折春说:“我这一辈子都没尽兴过,郡主帮帮我吧……”

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温言软语地央求,不由拒绝又恰到好处的强硬,没有人能够拒绝的了。

卫司雪现在就像那烽火戏诸侯的昏君,为博美人一笑,差点搭进去半条小命。

当然,这半条小命不是尽兴进去的,而是尽兴了之后,她跟折春红洗漱间一出来,就发现卫司赫站在屋中。

此刻天色已暗,屋内并没有点灯烛。卫司赫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虽然看不清脸色,却活像个即将索人命的修罗恶鬼。

卫司雪当场被吓掉了半条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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