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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都市重生 >在古代当太监这么赚钱吗 > 第47章 孟浪的货色

第47章 孟浪的货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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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觞道:“本使乃宣徽使,陛下敕令,监察省试舞弊一案,还请窦小郎君配合。”

窦悦立刻反应过来,连声道:“是、是。”

说着让开一步,道:“宣、宣徽使,里面请。”

刘觞走在最前面,进入窦家宅邸,李谌跟在后面,故意撞了一下窦悦的肩膀,窦悦身材并不高大,还有气喘之病,也没有什么防备,被他一撞,一个踉跄,这才注意到跟在身后的骑奴。

又是“啊!”了一声,道:“是你?”

李谌回头看了一眼窦悦,故意挑了挑嘴唇,但笑容并不如何友好,甚至还带着一丝丝挑衅。

窦悦赶紧跟进来,让仆役去煮茶,自己则是有些局促的站在原地。

刘觞坐下来,笑道:“窦小郎君,坐啊,别站着,本使前来,只是例行询问。”

“哦、哦……”窦悦点点头,道:“好的。”

窦悦也坐下来,两只手有些紧张的交叠在一起,嗫嚅的道:“那个……我、我阿爹去酒楼了,还未归来。”

刘觞道:“不碍事儿,本使正是来见窦小郎君的。”

“当真?”窦悦立刻欣喜起来,一双大眼睛眼尾微微耷拉,活脱脱一双小狗眼,水灵灵的望着刘觞,结巴的道:“我、我也想见你……”

“咳咳!”

李谌站在刘觞身后,并没有坐,毕竟他一身骑奴打扮,也不可能坐下来,听到此处再也听不下去了,这都是什么“污言秽语”!别看窦悦年纪轻轻,一脸质朴,结果却是个孟浪的货色。

窦悦听到咳嗽声,这才发觉自己失言,连忙摇手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其实……”

“无妨。”刘觞却很好说话,道:“窦小郎君不必紧张,本使例行询问。想必……窦小郎君也知晓,很多学子对这次省试放榜有很大的异议。”

“嗯……”窦悦点点头,压低了脑袋,道:“我知道……他们觉得,我是靠着阿爹的钱财,才能考上功名的,可、可是我阿爹并没有贿赂考官,是真的!倘或宣徽使不信,我可以重考一次!随便怎么考我都可以!”

宣徽使道:“窦小郎君安心,若是届时真的有必要重新考核,还需要小郎君的配合,不过眼下案情还在纠察,还不到那个地步,本使这次来,不知能不能看看小郎君的墨宝。”

“墨宝?”窦悦歪了歪头,一副不解的模样。

不过很快也明白过来,宣徽使是想看看自己的真本事,若是个假把式,一查就会露馅。

窦悦点头道:“哦,好,我这就去取来。”

他说着站起身来,对身后的仆役道:“去书房取一些文章来。”

“是,小郎君!”

仆役离开了一会子,很快折返,捧着好些宣纸,直接递给刘觞。

刘觞拿起一张来展开看,他微微歪着手,示意站在背后的李谌也一起来看,李谌眯着眼睛,不动声色的低头去看。

别看窦悦这个人温温吞吞的,但是写得一手好文章,言辞犀利,仿佛刀剑,不止如此,书法也是可圈可点。

李谌本是看不上窦悦的,觉得他“装模作样”,还总是对刘觞脸红,一看就不是正经人,但看了这文章,对窦悦稍微有些改观。

很多学子都是空口说大话派系的,文章假大空,华而不实,但是窦悦不同,不知是不是因为窦悦家中从商,所以他对民间的事情很清楚,他的文章非常朴实,却字字珠玑,有条有理,很多地方一针见血。

“嗯?”刘觞从那些文章中,抽出一张宣纸来,这并不是什么文章,而是一张图纸,画的很是精细。

“这是……”李谌惊讶道:“改良的弓*弩?”

窦悦道:“啊……那是不小心夹进去的,让诸位见笑了。我平日里喜欢涂涂画画,雕刻一些手工,这是我自己改良的弓*弩。”

李谌震惊的看着那张图纸,他还以为窦悦只是单纯有文采,但是没想到,竟如此心灵手巧,那些小木雕说到底只是一些小玩意儿,但是弓*弩不同,这可是上阵杀敌的兵器。

后面还有一张图纸,则是改良的介胄战甲,有很多想法,考虑了很多材质,甚至考虑到了这些材质的花销,设计了一套最合理的改良方案。

李谌眯了眯眼睛,这个窦悦,有些不同寻常。

窦悦十分不好意思,道:“都是瞎写瞎画,宣徽使不要放在心上。”

刘觞瞥了一眼李谌,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对这些有兴趣,便道:“窦小郎君,不知这两页能否送给本使?”

窦悦吃惊的道:“这些只是瞎写瞎画,实在献丑了,宣徽使若是……若是不嫌弃,拿走便是了。”

刘觞笑道:“那就多谢小郎君了。”

窦悦的脸,毫无意外的“腾!”一下又红了,抿着嘴唇低下头去,喃喃的道:“不谢、不谢……”

李谌:“……”

刚刚对窦悦有所改观,这种改观维持还不到一炷香,立刻又打回原形……

刘觞看过了窦悦的墨宝和文章,站起身来道:“本使不过例行询问,今日便先离开了,感谢窦小郎君的配合。”

窦悦道:“没事没事,都是我应该做的。”

窦悦送刘觞到门口,刘觞刚要离开,窦悦突然叫住他,道:“等等!我……我想问一问宣徽使……”

“请讲。”刘觞道。

窦悦道:“宣徽使上次……您不是什么夫人娘子,对不对?”

刘觞点点头,道:“上次为了便宜行事,让窦小郎君见笑了。”

“太好了!”窦悦的娃娃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欢心,眼睛晶晶亮的盯着刘觞。

李谌心里头酸溜溜的,出言道:“宣徽使,时辰不早了,该上车了。”

刘觞便拱手道:“窦小郎君,本使告辞了。”

“等一等!”窦悦又道:“再等一等,我、我马上回来!千万别走!”

窦悦一转头钻进宅邸,飞快的往里跑,因为衣袍宽大,差点踩了自己的前摆跌在地上,身边的仆役惊慌大喊着:“小郎君!当心、当心呐!若是磕了碰了,郎君一定扒了我们的皮!”

窦悦一离开,李谌立刻走过来,小声道:“宣徽使倒是能个儿,招惹的那个窦悦磕磕巴巴的。”

刘觞也觉得奇怪,道:“是啊,为何窦小郎君如此磕磕巴巴?难道小臣当真面目可憎?”

李谌:“……”

刘觞压根儿就没考虑,窦悦是因为喜欢他,爱慕他,才会磕磕巴巴,还以为是自己太凶了,把小奶狗一般的窦悦吓坏了。

李谌十足无奈,刘觞什么都好,就是对于感情的事情,十分的死脑筋,不开窍,自己若是提醒他,岂不是帮助窦悦表明了心迹?让刘觞茅塞顿开,恍然大悟,岂不是更不合算?

于是李谌道:“无错,你就是面目可憎,把窦悦都给吓坏了。”

刘觞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我如此英雄威武,难道……太威武了?”

说话间,窦悦已然跑了回来,急匆匆的,这几步路,让他满头大汗,汗水顺着额角滚落下来,呼呼喘着气。

窦悦见到刘觞没走,撑着自己膝盖喘气,笑道:“太、太好了,宣徽使你没走,实在……实在太好了。”

刘觞道:“不知窦小郎君到底有什么事,如此匆忙?”

窦悦站直身子,顺了顺自己的胸口,从怀中拿出一样木雕来,双手捧着递过去,道:“宣徽使,这是我亲手雕的,送……送给你!”

刘觞低头看,是一朵木雕的梨花。

梨花不如牡丹艳丽,尤其是木雕,也没有上色,就更是普普通通,但窦悦的手艺精湛,这木雕活灵活现,说不出来的精美,就连梨花的那种清冷料峭,也雕刻的淋漓尽致。

刘觞惊喜的道:“这是送我的?”

“嗯嗯!”窦悦使劲点头,笑得有些腼腆,小声道:“其实……其实上次宣徽使留宿在这里,我……本就想送给宣徽使了,只是第二日宣徽使离开的匆忙,我才没有来得及送出,本以为……”

窦悦脸上的红晕越发的扩散,低声道:“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宣徽使,没想到这般有缘分,还请宣徽使不要嫌弃木雕简陋。”

“怎么会?”刘觞道:“窦小郎君心灵手巧,这梨花雕刻的如此精美,我定要好好珍藏起来。”

刘觞心想,这可是大唐首富的儿子送给我的,往后里打好关系,这一来二去的,说不定窦扶风也能帮自己赚赚钱,可就赚发了,想不发财都难。

相对比刘觞的美滋滋,李谌心窍里则是酸溜溜。好啊,好得紧,原来第一次见面,窦悦便有这等非分之想了,当时的刘觞还是娘子打扮,别看窦悦表面上乖巧可怜,其实内地里这般狂野,就连有夫之妇也能看上!

“咳咳咳!”李谌又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凉飕飕的道:“宣徽使还有要事在身,窦小郎君若是耽搁了宣徽使的正事,怕是担待不起罢?”

窦悦这才反应过来,连声道:“对不住对不住。”

刘觞还挺喜欢窦悦这个小可爱的,不知道李谌为何这么针对他,不过他的例行询问也问过了,便道:“窦小郎君不必送,那本使就先告辞了。”

窦悦看着刘觞上车,还对着刘觞摇了摇手,一笑起来脸颊上露出一个小酒窝,就更是可爱。

哗啦——

李谌毫不留情的放下车帘子,挡住了窦悦甜蜜的笑容,不叫刘觞多看,没好气的道:“回宫!”

窦悦呆呆的看着金辂车离开,站在门口良久,直到金辂车看不到了,还不愿意离开,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傻笑了半天。

“悦儿?”

有人轻轻拍了拍窦悦的肩膀,吓了窦悦一跳,回头一看,惊喜的道:“阿爹?这么早便回来了?”

今日窦扶风要去月灯楼查账,一大早便走了,没成想这么快就回来,还未到正午呢。

窦扶风叹气道:“听说宣徽使来访,阿爹便赶回来了。”

提起这个,窦悦十分欢心,笑着道:“阿爹回来的不巧,宣徽使已然回去了,阿爹你可知道,宣徽使是什么人?”

相对比窦悦的兴奋,窦扶风一点儿也不兴奋,从怀中拿出一方帕子,轻轻给他擦掉额头上滚下来的汗珠,道:“你又瞎跑去了?”

窦悦缩了缩脖颈,低声狡辩:“没、没有。”

“嗯?”

窦扶风只是发出一个单音,窦悦更是缩了缩脖颈,狡辩的声音更低了,道:“就……跑了一下。”

窦悦岔开话题,道:“阿爹,你还没猜那宣徽使是什么人呢!阿爹你定然猜不到,宣徽使竟是那天樱桃宴,咱们见到的那位娘子!”

窦扶风只是淡淡的道:“是么。”

窦悦眨了眨眼睛,道:“阿爹?你怎么好像已经知道了?”

窦扶风没有回答,只是道:“悦儿,宣徽使此次前来,目的是什么?”

窦悦如实回答,道:“是来查访省试舞弊一案。”

窦扶风点点头,又道:“除了查案,你不要与宣徽使走得太近。”

“为何?”窦悦吃惊。

窦扶风道:“宣徽使此人,不过是一个阉人,却能爬到宣徽院掌事一职,心机深沉与你根本不是一路人,你若与他相处,只会被牵着鼻子走。”

窦悦想要据理力争,觉得阿爹说得不对,窦扶风却不给他这个机会,道:“再者,如今宣徽使负责纠察省试舞弊,你乃是省试头筹状元郎,你若是与宣徽使走得太近,宣徽使反而不好纠察,还要落人口实。”

窦悦低下头来,揪着自己的衣摆,有些不甘心,却只能点点头,道:“哦……悦儿知道了。”

“悦儿乖,”窦扶风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顶,道:“你出了汗,不要在门口着风,进去罢。阿爹今日不去酒楼了,留在家中陪你。”

“当真?”窦悦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惊喜的模样。

“郎君!郎君!不好了!”

窦扶风还没能回话,一个仆役匆忙跑来,那人并非是宅邸中的仆役,看打扮应该是月灯楼的伙计。

仆役惊慌道:“郎君!您快去楼里看看罢!大事不好了,不知哪来的那么多学子,在咱们酒楼里闹事儿,扬言要砸了咱们的酒楼呢!”

窦扶风眯了眯眼目,沉下脸来,对窦悦道:“悦儿,阿爹要食言了,先回酒楼去看看。”

窦悦虽然想让窦扶风陪他,但是十分懂事儿,连连点头道:“阿爹,酒楼的事儿重要,怕是又因着舞弊一案,悦儿也跟着阿爹去看看罢?”

“胡闹!”窦扶风道:“你在家中等着。”

“可是,”窦悦着急:“省试是因我而起,阿爹一个人过去我不放心,就让悦儿跟着罢,我保证不妨碍阿爹。”

窦扶风有些无奈,但又唯恐把窦悦留在家中,那些学子会到家中闹事儿,到时候自己不在,也不知道窦悦这个性子,能不能镇住那些学子。

窦扶风终于妥协,道:“好,但凡事要听阿爹的。”

“嗯嗯!”窦悦点头如捣蒜:“快走罢,阿爹!”

刘觞与李谌上了金辂车,刘觞便把木雕梨花拿出来把玩,惊喜的道:“这是什么木料?看起来还挺值钱,有一股香……”味儿。

刘觞的话还未说完,木雕梨花突然腾空而起,但并非施了什么法术,而是被李谌从后背一把抓过去。

刘觞惊讶的道:“陛下?”

李谌抢走木雕梨花,刻薄的道:“什么破玩意?雕刻的如此简陋,不值钱,扔了罢!”

说着,掀开车帘子,手臂一展。

“啊等等!”刘觞没有来得及阻止,他连忙扑过去,但李谌动作飞快已然将木雕梨花扔出了车窗。

李谌一把接住扑过来的刘觞,挑眉道:“怎么,你还心疼了?不就是一块木头疙瘩。”

刘觞连忙打起车帘子去看,但是金辂车辚辚行驶,已经开出老远,哪里还看得到什么被扔掉的木梨花?

李谌故意道:“别找了,说不定被车轱辘碾碎了,也是有的。”

刘觞一听,更是气,这小奶狗天子怎么随便扔自己的东西,而且那木料看起来老值钱了!

李谌道:“怎么?你还敢瞪朕?信不信朕再扔一次?”

他说着,变戏法一样摊开手掌,那木梨花根本没有扔出窗外,而是李谌动作利索,作势扔出去的时候,将木梨花塞在了袖口里,这会子一张手,木梨花又被退了出来。

刘觞惊喜的道:“没扔?”

李谌把手举高,不让他拿走木梨花,道:“什么破烂玩意,你竟如此宝贝?朕送你那么多金贵的东西,也没见你这般欢心。”

刘觞伸手够了两下,都没有够到,欠起身来去抓,金辂车正巧晃了一下,刘觞睁大了眼睛,一个猛子扑过去。

嘭——

刘觞直接扑进李谌怀中,撞了个满怀。

李谌反而欢心了,四舍五入等于刘觞主动投怀送抱,当下一把搂住刘觞的腰身,不由分说,低下头来含住刘觞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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