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伦敦行（六）舞台（1 / 2）
欧洲。
伦敦，泰晤士河边上。
大卫与托比·欧尔佳，漫步穿过了略显狭窄的街道，走向不远处的伦敦金融城。
在路上，大卫发现了跑在街上的二层观光大巴，以及各种颜色的新款、老款轿车。
当两人在一个路口，等待信号灯时～
大卫抬起头，远远的望过去。
金融城，除了那栋高耸的英格兰银行大楼，和几栋高耸的大厦之外，剩下建筑与周围的商业区、居民区的差别不算太大～
托比·欧尔佳，走在大卫身边，在过马路时，小手很自然的就挽住了大卫的胳膊，对他介绍道。
“这里是人们午休时，最喜欢散步聊天的花园广场。”
“这里，是我平时最喜欢来的咖啡厅～”
“那栋大楼里，就是证券交易所～”
“它里面还有黄金交易所和其他商品交易所～”
“我们正对面的，就是英格兰银行大楼。”
“每天在上下班或午休时，大楼门前的小广场，就是人们最喜欢的交流场所之一。”
“你看，前面花坛后面的那栋小楼，就是外资银行最早在金融城内的办公地点。”
“不过，现在那里已经容纳不下众多的外资银行了～”
“金融城管理公司，给剩下的外资银行，安排在了那边。。”托比·欧尔佳，指着前方的一栋高楼，说道。
“我每天上班，就在那栋大楼里～”
“那里面，有近百家米国银行和一百多家其他国家银行～”
大卫露出了很感兴趣神情，笑问道：“我能进去看看吗？”
托比·欧尔佳面带为难的笑笑，小声道：“抱歉～我只能自己进去。。”
“哦？这里的安保很严格吗？”
“那。。外资银行的客户们，要怎么进去啊？”
托比·欧尔佳手上微微用力，引着大卫在花坛边上的长椅坐下来，解释道。
“前些年，这里的安保措施，还没有像现在这样严格～”
“直到上一次石油危机爆发后，有人因为投资导致了破产，就把所有的罪责都归于。。给过他投资建议的一间外资银行。”
“于是，他就把匕首藏在了公文包里，很顺利的进入到了我工作的那栋大楼，找到了那间外资银行的负责人，想要索回损失～”
“经过一番交涉后，银行负责人要喊来保安，把这个破产的疯子赶走。。”
“然后，那个人就掏出了匕首，刺死了银行负责人，刺伤了３个保安和另外４名银行工作人员～”
“。。”
大卫扭头看着托比工作的大楼，忍不住笑道。
“你不会这么巧，就在。。”
“呵呵～没错！”
“就是因为那次的意外事件，我才能有机会在金融城找到工作～”
托比·欧尔佳，放开了大卫的胳膊，坐正了身体，直视着大卫说道。
“可能您也猜到了～”
“ＣＩＡ的身份，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荣誉～”
“这。。与我加入ＣＩＡ前的想象完全不一样！”
“我现在，只能像个普通米国人在伦敦。。”
“你等下！”
大卫抬手制止了托比·欧尔佳的“坦诚”，面带好奇的问道。
“你来伦敦，就没有上司和同事能互相关照一下吗？”
“上司有，同事。。没有～”
“不过，他交给我的几个任务，我都没能完成。。”
“所以。。你是个蹩脚特工？”
“。。是的～”
托比·欧尔佳，低下头，承认了这个事实～
大卫忍不住笑了，沉吟几秒后，追问道。
“你是哪里毕业的？学什么的？”
“我是从弗吉尼亚大学毕业，主修法学专业，副科是语言专业。”
“法学？你一个学米国法律的，怎么被选入了ＣＩＡ？”
托比·欧尔佳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服气，低声解释道：“我的语言专业，给我加了很多分！”
“哦～你会多国的语言？”
托比·欧尔佳眼珠转了转，小心的问道：“您是意大利裔？”
“是啊～”
“那。。”
托比·欧尔佳用意大利语说道：“我会说西班牙语、法语、德语、意大利语、俄语、葡萄牙语和英语，七种语言。”
“。。厉害！”
大卫很惊讶的向她竖起了大拇指，赞了一句～
随后，就跟上了一句让托比·欧尔佳，更头疼的问题。
“你既然这么聪明，怎么会完不成任务呢？”
“我。。我。。”
托比·欧尔佳再次低下头，双手绞在一起，声音越来越小。
大卫撇撇嘴，似乎听懂了她的“难言之隐”，笑着向后靠了靠，说道。
“你在这里的工作，也很不愉快？”
“经常受到。。职场Ｘ骚扰吗？”
“。。是的！”
“你上司呢？他不管这事儿？”
“他说，我应该尽快回国辞职，找个人嫁了～省得在这里浪费。。”
“。。好吧～”
大卫转过头，又看了眼远处的高楼，问道。
“你在银行里做什么？”
“主要是翻译各个银行间的来往公文、合同、资料等。”
“有些时候，在金融专业术语和法律专业术语方面，各种语言之间的翻译很复杂～”
“所以我才能继续工作到现在。。”
“我懂了！”
“埃兹拉·克雷莫那家伙，不是给我找向导，而是想要帮你换一份新工作。。”
“你。。是来找我求职的？？”
托比·欧尔佳满脸通红的想要站起来解释几句，又马上醒悟过来，重新坐下，低声急促的说道。
“科尔曼先生，请您原谅～”
“我并没有要欺骗您的。。”
“好了，托比！”
大卫站起来，紧了紧外套的领口，俯视着托比·欧尔佳，摇摇头说道。
“如果你满嘴谎言，那你就是我见过最会演的女人了～”
“不～托比！”
“你不用再解释什么了～”
“这里，有电话吗？”
“你现在能联系到埃兹拉·克雷莫吗？”
托比·欧尔佳咬着嘴唇，站起来点点头，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那边的拐角，有一间咖啡馆，可以打米国长途～”
“ＯＫ～我们走吧！”
“我要找克雷莫那个混蛋，聊聊～！”
－－－
纽约。
曼哈顿。
蓝水晶酒店，二层。
时装秀，临近尾声。
所有的模特，穿着裁剪“得体”的内衣，重新走上了台上，一字排开，无比自信的向观众们献上了最后的“演出”～
观众席上，在背景音乐缓缓降低了一些音量之后，有人率先站起来，献出了自己的掌声～
“啪啪～啪啪～”
“啪啪～”
顷刻间，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他们为台上的所有“表演者”，热烈鼓掌、吹响了口哨，高声的大笑、尖叫～
观众中的女性里面，马格·路德维斯的女伴，詹妮特·帕特里克，用她略显尖厉的声音，对台上高喊道！
“哇～哦～”
“我～爱～你们！”
“你们太棒了～！”
。。。
十分钟后。
模特们在大家的热烈欢呼和掌声中，异常兴奋的返回了更衣间。
雪莉，被波丽推着走到上了舞台，对大家高盛宣布：“感谢各位今天的赏光！”
“所有在场的女性，等会儿可以来找我留下尺码～”
“我们今天所有展示时装和女士内衣，你们都可以订制独属于你一人的纪念特别款～”
“至于男士们。。抱歉！”
“我们，明年再见！”
“哈哈哈～”
“嘿～雪莉，你这样做不公平！”
“对啊～我们也要特别订制款！”
“哈哈哈～”
雪莉站在台上，狠狠的盯了站在人群里起哄的阿尔托一眼，把手上的话筒，递给了赶来“救场”的波丽。
波丽接过了话筒，对众人笑道。
“很感谢大家的热情，和对我们努力的认可！”
“老实说，当我刚得知大卫想办这个秀的时候，我的心里也正和各位一样，很惊讶～”
“尤其是。。他让各位模特们只穿着内衣走上舞台，向人们展示的时候，我心里也不知道这个主意，它是对还是错～”
“但我们很幸运！”
“我们今天能如此完美的举行了这次时装秀，要感谢各位的包容，更要感谢模特们的敬业精神～”
“哈哈哈～”
波丽，向旁边走了几步，再次向更衣间的方向招招手，请出了依旧处于兴奋中台的模特们～
这些曾经对大卫，进行过“Ｘ感轰炸”的女人们，此刻又返回了舞台上，面对着台下男人“侵略性”十足的目光，显得格外开心～
波丽把话筒递给一位模特，对她笑问道。
“怎么样？你今天在上台以前，很紧张吗？”
“当然～我穿的是内衣，不是像长裙子的那种。。”
“我只能幻想着。。自己正在逛街～还要假装自己正穿着衣服～”
“它。。太难了！”
“哈哈哈～”
“那你呢？你现在最想说什么？”
“是的！”
“我已经有了两个孩子～”
“但我要让大家看看～老娘的身材，依旧诱人无比！”
“哇哦～哈哈～”
台上与台下的众人，都笑开了～
。。。
波丽临时向几位模特采访过后，重新站到了中间，对大家笑道。
“不得不说，我也是个女人～可我并没有她们这样的勇气，敢于这样大胆的向大家展现自己。。”
“也许。。我应该更加努力的减肥了！”
“哈哈哈～”
“你不用减肥，也很迷人了啊～”
“哈哈哈～”
波丽向众人笑着微微鞠躬，说道：“谢谢～谢谢大家！”
“不过，就像刚刚雪莉说的那样～”
“我们今天舞台上所有的时装和内衣作品，均属于非卖品！”
“如果男士们，想要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添置一套的话。。”
“我只能说，很抱歉！”
“我们，明天再见！”
“哈哈哈哈～”
。。。
曲终，人散～
男士们，都跟着派恩走出了二楼大厅，前往了一楼，参加接下来的自助午餐会～
而留下来的女人们，在大门重新关闭之后，都围在了模特们身边。。
今天，被齐娜拉过来一起看秀的玛丽·泰勒·摩尔和芭芭拉·史翠珊，分别看中了一款特别“适合”自己身材的内衣～
不过，它们的老友齐娜，很无情的敲碎了她们的“妄想”～
“还是算了吧～”
“你们两个，根本穿不上这个尺码，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
“嘿～我们穿不进去，你也不行吧？”
“呵呵～我又像你们，总想着去诱惑男人～”
“。。”
“那我去找雪莉订做！”
芭芭拉，面带不忿的拉上有些哭笑不得的好友玛丽，狠狠白了已齐娜，走开了～
齐娜笑眯眯的把双臂抱在胸前，在人群中，找到了正默默站在角落里的米兰拉～
她也不知道，小丫头这次登上了舞台后，心态会不会有了改变呢？
。。。
波丽，在众人散场后，返回舞台后面的更衣间，找到了自己的小包。
她从小包里面找到了大卫留下来的两封信，犹豫了片刻后，起身走出了更衣间。
－－－
伦敦。
金融城附近，一间街角咖啡馆。
托比·欧尔佳，心情很忐忑的偷偷瞄着咖啡馆角落里，正在打电话的大卫·科尔曼。
几分钟后。
大卫放下了话筒，走到靠窗的小桌子旁坐下，脸上的表情古怪中又带着一丝八卦的问道。
“你和克雷莫之间。。有过一段恋情？”
托比感觉浑身一软，靠坐在椅背上，无声的点点头。
“ＯＫ～”
大卫摇晃了几下脑袋，心里忍不住吐槽了几句，叹着气说道。
“我可以帮你找一份收入稳定，不会遭到Ｘ骚扰的安稳工作。”
“不过，我还有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
“。。您说～”
“啧～”
大卫咂巴了几下嘴巴，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你的国籍？”
“米国和葡萄牙，双国籍。”
“你没有男朋友？”
“。。没有～”
“你想回纽约找克雷莫，旧情重燃吗？”
“不！”托比·欧尔佳非常干脆的摇摇头，否认道。。
“那如果你要辞职。。ＣＩＡ会放你走吗？”
“您放心，一定会！”
“没麻烦？”
“没有！！”
“额。。说说你的想法吧～你想回米国，还是留在伦敦？”
托比·欧尔佳眨了几下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的问道。
“我能自己选？”
“当然～”
“哦～对了！”
“给你选择权，可不是克雷莫出力～而是我更愿意看在你坦诚的份上，给你的报酬。”
托比听懂了～
但她并没有马上做出回答，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咖啡杯，认真考虑后，才说道。
“我从小就和家人一起，每个周末都去教堂参加活动。”
“我们常去的那所教堂，神父是位法国人～”
“所以，我就开始和他学习法语，想要长大后，走出我成长的那个小镇，到外面的世界看看～”
“。。然后，你就加入了ＣＩＡ？”
“是啊～可以一边工作，一边公费旅游。。ＣＩＡ招人时，承诺的待遇很不错！”
“呵呵～现在呢？你感觉自己被骗了？”
托比·欧尔佳，表情非常复杂的缓缓摇头，说道。
“如果。。没有那些我无法完成的任务，或者职场Ｘ骚扰的话～”
“我还是很喜欢这份工作的。。”
大卫毕竟翻了个白眼，对托比的“天真想法”给打败了～
哪有男人会眼睛瞎了。。会看不到她这般的“雄伟负担”啊～
“好吧，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嗯。。”
“你在金融城里的外资银行工作，应该对它们的洗钱业务，有所了解吧？”
“能详细讲讲吗？”
托比·欧尔佳似乎重新找回了自信，转头向四周看了看，身体前倾，把负担放在了小桌子上，低声道。
“洗钱业务，在金融城里，现在都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几乎绝大部分的银行，都很乐于接手洗钱业务～”
“就拿。。我工作的这间银行来说吧～”
“我们银行里，有专门的洗钱业务部，名为投资管理部！”
“我曾经帮忙给他们翻译过一些合同、资料，才知道原来洗钱是如此的。。赚钱！”
“每一笔黑钱，银行都会根据客户的身份、要求、棘手程度等，拿出相对应的几套方案，以供客户选择～”
“每一次的洗钱流程，非常的繁琐，时间跨度最少都要三个月。”
“首先，他们会利用建立在开曼群岛、维京群岛等，低税率或免税的公司，把这些钱拆分成无数份，进行频繁的跨国交易～”
“随后，这些钱会进入欧洲的某些小银行、大银行，走上一大圈，最后回到避税地的公司账户里，重新进行跨国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