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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门尽心竭力,请勿挂念,弟子天岩拜呈。”
昊武真人看完信,虬须一阵的抖动,这个榆木脑袋的混蛋,逃避能解决问题吗好在还认俺这个师傅,算你有点良心,可苦修太。
苦修,龙翼大陆另类的修真人,他们没有强大的师门,没有良好的修炼灵地,甚至没有一套高深的功决。但他们凭一己之力,寻幽探险,屡屡置身于死地,几近疯狂的虐待着、捶打着本体,谋求一条可能无限接近天道的通途。如侥天之幸,得一秘法,立即化身为龙,比正途修真的要强大几倍,可以说所向无敌。有史以来,苦修的鼻祖是战命,凭傲世四典之战神典,纵横天下,睥睨群雄,传闻最终以强横肉体破碎虚空,他的强横肉体就是苦修得来的。然而苦修的苦,是不可想象的,如没有坚毅的道心,你碰都不要碰,因为死亡就在呼吸之间,不可避免。
“师父、师父,大事不好,龙如风突然倒地不起,好像要不行了。”
“闭嘴,怎么可能”
天道院大殿,地上躺着五名世家大族的修真弟子,昊凡、昊空、昊武三位真人眉头紧锁。
“二位师弟,你们看这是怎么回事,金丹已结,不应该啊”
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五名弟子一个症状,口不能言,身体平直,肌肉僵硬,灵力不通,金丹日渐枯萎。素来以博学见长的昊空,以炼器、治伤闻世的昊武都摸不着头脑,不明所以。
“二师兄,取出天心丹一试吧”昊空真人坚定的说道。
“不行,院主不在,我们怎能私动天心丹,将来如何交代啊”昊凡真人满脸的沉重。
“救弟子性命要紧,异日要罚就罚我吧”昊空寸步不让。
天心丹,号称“不死仙丹”,天道院的绝世神丹,修真人食之,可立跨一个层次,免去百年精修;凡人食之,可肉人白骨,起死回生。丹方只传掌院,可昊天真人几百年来,炼制四炉,炉炉失败,一丸未出。院中现在封存的九粒,是昊字辈的师傅观照真人所炼,弥足珍贵。
一次用去五颗,这个主昊凡真人还真不敢做。
“二师兄,别犹豫了,想想龙翼初修大比。”昊空提醒着他。
牙根一咬,昊凡真人大声说道:“昊武,你速开坛祭祖,迎取神丹。”
灵力四射,奇香无比的天心丹入口,五弟子恢复了神智,肌体也回复了正常。
昊武真人神情严肃的抬起了把脉的手。
“他们五人都中了一种奇毒,天心丹只是把它逼至气穴,还需外力运功炼化,要快。”
“传讯昊风,院外警戒由他安排。昊武,你布下结界,我与昊空按你指示炼化毒力,马上开始。”昊凡真人临此大事,尽显其果敢的一面。
第一卷命伤第四十三章天域大漠
“鬼斧神工沙遮天,大漠茫茫去不还。
黄云万里动风色,生死一线方寸间。”
天域大漠,浩渺无边,自西向东几乎占据着龙翼一半的土地,并逐年扩张。它瑰丽炫彩,有着海市蜃楼、戈壁日不落等世间最动人的画卷美景;它神秘莫测,有着“鬼沙眼”、“不归流”、“辉煌殿”等九死无生的绝境死地;它暴虐无常,有着沙暴、飓风、流沙等攫人生命的恶魔手段;它蕴藏玄奇,有着“一剑寒沙”、“只手扶风”等无上的苦修传说。
“天命天域,生死茫茫,梵天辉煌,佑我恒常。”
沉重悲凉的喊声,响彻彤山城极西入漠的栈口。一支由三百头骆驼,一百五十名驼人驼人即驼队的管理者和护卫,一百八十名商贾、旅人组成的大驼队,正在进行着跪拜祭祀。
“各位东翁,欢迎加入安平驼队,在此,我代表驼人谢谢诸位了。”
一个矍铄的老者对着商贾、旅人深施一礼。
“请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驼队的安全,这是我鬼老给你们的承诺。可一旦进入瞬息万变的天域大漠,就再没有贫富贵贱之分,一切要听从驼人的指挥,他们会给你最中肯的建议和最周到的服务,愿梵天施恩,愿我们同心协力,平安穿越,抵达潮汐城。”
清脆、悠扬的驼铃声此起彼伏,驼队开跋了。
横跨天域大漠,是近几百年才完成的壮举,经过无数先民黄沙裹尸、舍生忘死的探索,终于找到一条直线距离最短,路过三处水源,风险相对较小的捷径。但天域因飓风的关系,沙路变化莫测,只有最有经验的驼头,才能带领驼队找到正确的路线,否则一旦迷失,不管多少人,绝无生还的一丝可能。
彤山城有大小驼队近百支,最著名的有“神龙”“大方”“安平”三支,前两个是豪门大族的驼队,以武力护卫见长,但费用贵的离谱。“安平”是贫民驼队,驼人以跑帮的流浪客和原住民居多,依仗的是驼头“鬼老”,他是世间最熟悉天域大漠的几个人之一,他带的驼队二十年间只遇沙暴一回,飓风两回,沙盗两回,尽管财物全失,人却活着。因此名声大振,常走大漠的人都知道“鬼老”的传奇故事,这也是“安平”得以跻身三大驼队的重要原因。
天域大漠,无数神秘传说诞生的地方,未来,它又会见证着什么哪
“好冷啊我这是到了阴间吗不对啊怎么有星星,难道我还没有死。”
悲痛欲绝的我,抱着必死的信念,一个人走入了大漠,几天以后,我的生机基本耗尽,一头栽进了一片流动的沙溪,昏睡不醒。
那一刻,如果有谁看见,必然知道这个人陷入了流沙,必会感叹无情的大漠又将多了一具白骨。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当我就要陷入沙中的时候,那诡异的银芒再次出现,竟然使我浮在流沙之上,渐行渐远。
沙漠的早晚温差极大,白天如炙,夜晚如霜。
我不时的被烤醒,再昏迷,又被冻醒,再昏迷。反反复复之中,我虽然不知道流沙要驮我去哪儿,但我明白自己距离死亡不远了。
今夜朗月高悬,繁星点点。
我再次醒来,许是回光返照,精神很是丰盈,我用它感知着周围,发现流沙在一个很大的范围内,绕着圈流淌,而中心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吞噬着包括流沙在内的一切附着物。
那就是我的终点啊我无念无欲的想着。
实际上,北星中了“头彩”,他正身处天域沙漠三大绝地之一,号称“不归,不归,无物能回”的不归流,十死无生啊
一直以来,北星负荷着巨大的压力,祖辈的希望,贫民修真的艰难,对水柔的情,芒锋给他的羞辱,天道院最耻辱存在的事实,兄弟情义的郁结,险死还生的经历,小丫的殒命,天道院、展青和芒剑的迫害,父亲的弃尸荒野,还有面对那张大网的无力,自己铲平不公梦想的遥不可及,林林种种,无不给他以致命的打击,已经让他濒临所能承受的界点,处于即将崩溃的边缘。口岸城,母亲的辞世,哥哥的惨死,彻底击碎了他最后的一点活着的理由和念想,北星真正的看破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