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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在那熔铁场一月有余,向来便是一心埋头锻造,虽然也有人在锻造的时候使用此武学,但愣是没在意过。
而老沉在南宫家学习锻造之术已有三十多个年头了,这“奔雷四绝”内功修炼也有二十多年,内力虽说不算深厚,但也竟是不弱,否则近六十岁的他也不可能还挥得动十多斤重的铁锤。
此刻听得萧然提出了以“气”来锻造的想法,虽然不知道过程如何,似乎却大有可为,便当即做了个决定。
老沉先是小心地在窗外查探一番,见此时深夜,并无他人在外,便放心地走到了工作台旁。一手拿起了铁锤,一手拿起了铁钳,自顾自地道:“奔雷四绝非南宫家正式锻造师不能传授,但若是有人天资聪颖,在一旁偷学了去,倒也怪不着谁。”
萧然知道老沉是要将“奔雷四绝”传于自己,但又怕会给老沉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自己若是成为正式的锻造师,便能光明正大地修炼,倒不用如此麻烦,神色间颇为犹豫。
老沉自然也想过这个问题,萧然若是成为了正式的锻造师,先不说每日都要完成南宫家的工期任务,根本就没多余的时间来研习锻造之术;
再者,自己打心眼儿就认为萧然定非池中物,若是进入到了熔铁场,每日墨守成规地敲打铁器,搞不好会适得其反,限制了他的才华。是以,在这学童作坊中,反而才是他最佳成长的地方。
老沉不理会萧然,沉声道:“不要说话,给我留心学。”说完,手中铁锤灵巧翻动,洒出一片残影,铁钳却在火星四溅中不动如山。
“奔雷四绝”第一绝雷动八方。
“奔雷四绝”第二绝奔雷逐电。
“奔雷四绝”第三绝轰雷破金。
“奔雷四绝”第四绝雷震百里。
良久,老沉将“奔雷四绝”尽数演示了一遍,毕竟是上了年数的人,加上平日只是口头指点,极少如此大幅度运动,才挥动一遍,便有了些许粗气。
“你可看清”老沉问。
“看清了。”萧然点头回答。
“好,我再来一遍,这一次你可要”老沉话没说完,便被萧然止住了。
只见他随手从旁拿起了铁锤和铁钳,双手灵活翻动。一个动如蛟龙,一个则稳如磐石。锻造工具在萧然手上果真如雷似电,快、狠、准发挥得淋漓尽致。
萧然从未想过打铁竟然还有这许多巧劲妙法可以使用,将那“奔雷四绝”使了一遍后,心中一动,大受启发,便将平日里打造锻铁时积累下来的经验一并融了进去。
当即找来锻铁,又使了一遍。只看得老沉两眼发呆,只觉得“奔雷四绝”更是配得上那“奔雷”二字,看得自己食指大动,不住点头,倒好像是他在向萧然学习一般了。
本来若是要快速迅捷地挥动那十多斤重的铁锤,必须有内力配合,萧然自从修炼过寂灭天残宝鉴残身篇后,不但全身坚硬如石,四肢所蕴含的力量也超过了常人。
便是老沉修习此武功二十多年也没这般功力。不得不感叹此子天分高绝,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萧然习得此武功,发现锻造的效率果然提高了不少,许久不曾真正笑过的脸上竟微微地舒展开了。
老沉打心里为他高兴,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顾不得许多了,便将配合“奔雷四绝”的打坐吐纳之法一并传给了他。
自己不过说得一遍后,萧然便能将百多字的口诀一口气背了出来,当中只错漏了两处。
念得第二遍后,萧然已然能一字不错地全数记住。
老沉只得心中苦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难到眼前的这个少年。并认定此子的将来的成就定然卓越不凡。
萧然按照“奔雷四绝”的吐纳之法,不待老沉提醒,便自觉地进入了冥想打坐状态。
由于寂灭天残宝鉴当中的“残气篇”,本就是激发内力的心法。是以,萧然将吐纳功法与“残气篇”心法一同修炼,如同催化剂一般,使得他修炼内力,要比常人要快捷得许多。
只吐纳得一阵,他很快便感到了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流动。并且可以随着自己的意念,去往身体的任何地方。
那暖流所过之处,便能感到力量充沛,并且喷薄而出。
萧然虽然心中欢喜,但却知道内力的修炼不能急于一时,否则便会欲速则不达,便吐出一口气,将气息尽数收回集中在了自己的小腹之间,聚拢成了一个小小的团状。
第十二章报复本章字数:3518最新更新时间:2013071800:33:380
随着鸡鸣声,那太阳已将天边映出了一片朦胧的金色。
萧然此时行功完毕,睁开双眼的时候,才发现天色竟然已经蒙蒙亮了。老沉也早已离去多时。
一夜未睡,此时打坐完毕,不但之前的疲劳顿消,竟然精神奕奕,没有一丝困意。
想那过不了许久,学童们便会前来作坊了,他便急急地将作坊收拾干净,将用过的废弃铁具尽数收集起来,混在了其他的废铁堆当中,待到拿去回炉的时候,便无人知晓了。
在熔铁山庄,无论是学童还是锻造师们,都起得很早,太阳刚刚露出半个脸的时候,就必须进入到学习和工作状态当中。
萧然悄然回到了卧房,洗漱、用过早饭后,便与学童一同去作坊研习。
想那老沉陪了自己半宿,虽然也可以打坐来恢复精力,但岁月不饶人,身体机能毕竟不如年轻人,今天一天的工作能否坚持下来,还真是替他担心。
正这么想着,推开作坊大门的时候,便见到包括老沉在内的其他三位指导师父规矩地站在了一旁。
面对众人的正中间站了三个人。当中一人,却是那大师兄薛志清,身后两个是他常年跟随的亲信常三、常四两兄弟。
对于这个大师兄,萧然并无太多情绪,除了觉得他在惩罚自己前有些啰嗦,不够干脆利落以外,真没有任何一丝的不满与怨恨。
这倒不是萧然心善、豁达。而的确是一种不屑。
根本就不屑与去恨、去怨、甚至不屑与他多看一眼,更不愿与他多说一句话。
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