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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纷纷对顾鹤之表示关心:“小顾同志怎么样了”
“流了不少血,现在我帮他简单包扎了下,你最好去趟县医院。”苏怀夏回答,“你们这里呢有问出什么了吗”
“问出来了。这是王大成的疯娘。”雷业军沉重的说。
“王大成是谁他的娘为什么要来袭击我”苏怀夏不解。
“那是我对不起你,王大成是跟着我一起收鳝鱼的小弟,前段日子你不是让我们收鳝鱼吗最好还让我好把周边的鳝鱼都收了。一个人搞不定,我找了些帮手。王大成相信收这鳝鱼赚钱,为了收更多,就把他娘给他准备的娶媳妇的钱给搭进去了。”
“但现在,鳝鱼被纳入国营水产公司的收购渠道,城里两个小饭馆也都关门了,我们的鳝鱼基本都砸在手上,卖不出去。王大成和我投的最多,心里都愁啊。王大成的傻娘人虽然傻,但是把王大成捧在心尖上宠,看到他这样着急,心里就生了恨,就变成今天早上这样了。”
苏怀夏听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想起自己的确有让雷业军大规模收购鳝鱼,因为她确定,鳝鱼在今后一段时间内会很畅销。
但现在看来,她可能估错了这个畅销来的时间点。
“你最早的鳝鱼是什么时候收到的”苏怀夏问。
“最早的一批要四五天了吧。没地方养,用网子包住,扔到河里去了。只是这样囤着,鱼没东西吃,一定会越养越瘦的。在这样下去,那就真的要都赔在里面了。”
雷业军不怪苏怀夏,但语气里却是逃不开的着急。
苏怀夏觉得内疚,这件事至少和她有关,怪不得人家的娘要来找自己的麻烦。现在现在怎么办苏怀夏尽脑汁想着解决办法。
这时,你又传来了喧闹的声音。不是盖房子的,而是男性村民的叫唤。
“哎,不好了”孙博洋从外面走进来。
“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雷业军问。
“我不是把那个老婆子绑了吗现在外面有人来要人了”
“要人是王大成来了吗”
“这倒不是,大成哥不在里面。来的人是村长和一帮我不认识的人。”孙博洋奇怪。
雷业军听了啪的一声把桌子拍得震天响:“我就知道好好的王大成他娘怎么会来闹事一定是王铁柱那个老匹夫村里马上就要重新选村长了,他想连任就想把我弄下去”
苏怀夏有点儿不明白:“你们村子一直换村长吗”
记得上辈子也没换呀
“换当然换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五年换一次且是不允许连续做的王铁柱他已经做了五年了,想再做五年哼,以为把我打下去就能如愿吗走,我先出去会会他”
雷业军瞪大了他铜铃似的虎目,雄赳赳气昂昂的挺胸出了知青点。
果然,知青点外面早已经围了一大群人。
前面十几个男人凶神恶煞的,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至于后面围着的,大多是吃瓜群众。
看雷业军出来,站在最前面的男人走上前一步说道:“有人说见你们把我妈给抓了,不快点放人”
“王二成,你消息倒是够灵通啊,刚刚抓了不到五分钟,就来这里要人了这恐怕就是你撺掇的吧”雷业军呵呵冷笑。
听这个名字,苏怀夏就知道男人应该是王大成的弟弟。
“我撺掇我撺掇什么了你那为什么招人恨还不知道吗天天骗大家去收鳝鱼,说是收一天鳝鱼就能抵几个月的工分钱,大家现在都不知道种地,我哥直接疯魔了”
“就是就是,看着小楼造的,就知道学那些资本主义的坏风气,不知道踏踏实实的实干。我们清水村有你这样的村支书,真是要毁”其他人底下搭腔。
“对不能要你这样的村支书”
“把他换掉这就是投机倒把呀要被国家抓进去的。他还没给我们清水村抹黑,快把它换掉吧”
村民里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声音,煞有介事的呐喊。
苏怀夏这下是真的看明白了,果然应该就是村长王铁柱为了在选举前把雷业军搞下去闹的事情了。
长时间的鳝鱼也只不过囤了四五天,的确可能会引发焦虑,不会造成这么大规模的抗议。
“王铁柱就是你搞出来的事情吧,想把我搞下去就直说呀,别在这里玩阴的,还害了别人。”
“雷支书,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什么叫做我玩阴的。我作为村长,大家来向我诉苦,你欠了大家的钱还不上,我才带着人过来看看的钱,怎么就是玩阴的了呢”
一直躲在后面没有说话的王铁柱这时候走上来,敲着手里的旱烟,咧着嘴笑。
这笑看在雷业军眼里,就是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就是,村长好心帮我们,你竟然还胡说”
“我们要你这个村支书是有什么用”
王铁柱身后忠实的水军又开始摇旗呐喊。
“还有啊。一个大男人,不要总是什么事情都听女人的。那你自己太没主见了。知道的人明白你是看中人家小姑娘的学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人家小姑娘有点儿什么呢。”
王铁柱话里藏刀的污水泼向苏怀夏。
雷业军一听就急:“王铁柱你别张了狗嘴就知道吃屎,我和人家姑娘什么关系都没有,不要平白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王铁柱挑眉又是摆弄着他的旱烟:“到底有没有什么,只有你们知道咯。”
“姓雷的指不定和这个姓夏的小姑娘有点儿什么要不小姑娘说哪他就打哪呢收鳝鱼的事情,小姑娘说的”
苏怀夏莫名被泼了一身的脏水,还连累了雷业军,心里顿时涌起股气愤,撩起袖子就想上前理论几句。
“别去,你说不过他们的。”顾鹤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苏怀夏身后,拉住苏怀夏,把她护在身后,悄悄对她说,“对于这种泼皮无赖,光凭理论,堵不住他们嘴的”
“总不能让他们这样污蔑自己吧”苏怀夏生气。
顾鹤之歪头想了想:“其实源头就是那个村长。让那村长闭嘴了,他一切就好说。那村长这么做,是为了连任吧”
苏怀夏点点头,她看见顾鹤之的眼中深深浅浅的变换着,就知道顾鹤之一定在想些整治王铁柱的坏主意。
忽然,顾鹤之好像想明白了什么,脸上挂起一个程式化的微笑。
整个人气质倏然一变,从原本的温吞冷清,变得官味十足。有点像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好久的老油条。
他笑着走上前,和王铁柱问好:“是王村长吗久仰大名。我是县里国营饭店的董事,不知道能和你私下谈谈吗”
“别逗了,你还国营饭店董事呢我看你毛都没长齐你要是国营饭店董事,我还国家领导人呢”站在王铁柱旁边的王二成忍不住呵呵讥笑。